酒吧里,灯光安然,霓彩依旧,乔笙楠觉得头顶上大吊灯的光线晃得人眼睛生疼。
从林君来那里出来以后,他去了机场,去英国的航班在他抵达机场的前三分钟已经起飞了,他找朋友问过了,陆晚舟的确坐上了那班飞机,同行的还有陆父,还有林君来,他的情敌。
为什么?他心里好难受,像是刀割般很疼很疼。
酒保看着面前这个年轻的小伙子,菱角分明脸,配上时下最流行的发型,明明是找女孩儿喜欢的类型,却满是哀伤,拒绝了一个又一个的上来打招呼的美女,一个人坐在吧台最角落的地方,面前还堆了一大堆空酒瓶子。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酒保小哥哥转身的瞬间,明显的看到了他落在酒杯里的滚烫。
此刻还身处在方医生办公室咨询事情的陆觉良,早就预料到了乔笙楠会不顾一切地寻找她,在坐上南城的飞机时,他就让林君来买了几张今天飞英国的机票,其实他们一开始真正的目的是瞒过他,一个星期后再启程,但是现在没有办法了,今晚必须启程,英国那边有最好的心理治疗技术,他和英国那边联系的时候,那边还是建议他带着陆晚舟回去。
他也觉得,乔笙楠是她的殇,离开了伤心地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儿!
况且晚舟的情况真的很好,她现在又开始惧怕一切的光,总是习惯吧自己关在黑暗的环境中,谁的话她都听不进去,眼神空洞,就像是个失去了主人的残破的洋娃娃。
“老师,我妈已经给晚晚打了镇定剂了,一个小时后我们可以出发去机场,飞机已经到位了。”
“把东西都收拾干净,特别是小舟不想看见的那些,一样都不留。”陆觉良站在走廊的尽头,这里有一扇小窗户,可以呼吸到外面海棠花的香气。
小女儿正是遗传了他,喜欢西府海棠的浪漫,也向往浪漫,可是结局都不怎么好。
“Eric,你去帮我办一件事情。”陆觉良在他耳边交代了几句。
“老师,这不太好吧。晚晚知道了会伤心的。”
陆觉良没有反应,只是决绝的示意林君来按照他说的做。
十分钟后,已经在酒吧泡了一夜的乔笙楠,接到了一个让他喜极而泣的电话。
他飞快的奔跑起来,他还有机会的,只要及时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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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府街,一条长长的小巷子里面,有两个带着鸭舌帽和宽大的墨镜的女人,相对而立。全身黑色的那个女生嘴角微微扬起冷酷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