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太紧张了,她甚至忘记有手电筒功能。
可能有一段时间没来了,客厅又重新布置了一番,直观上很陌生。她漫无目的地走着,夹着嗓子喊了一句:“易大师,您在吗?”
没有回音。
她尝试拨打易不凡的电话,却被提示关机了。
怎么回事?易大师可不是会干恶作剧的人,他今天把她喊过来,到底是做什么?
罗子衿开始强烈的不安,她想离开这里,于是希望原路折返,却发现电梯停了,显示层数的屏幕漆黑一片。
“易大师,您别吓我了,我可胆小了。”罗子衿声音颤颤巍巍的,希望黑暗里有哪怕半点声音,也能够让她暂时心安一点,
该死,怎么这个时候没信号了,罗子衿本来想和徐晃打电话的。通讯信号的中断,意味着她与这个世界失联了,这时候从黑暗里冒出任何一个人,都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杀死她。然后,她的尸体可能几周后才被人发现。
脑中胡思乱想,罗子衿打了个寒噤,无比后悔自己的尽职尽责,这个时间点过来,实在是个过于仓促的决定。
黑暗里忽然有了一丝光亮,可能那会给她一些安全感,她像寻光而去的飞虫,不由自主地靠近,呼吸逐渐急促。
她看到了一个通往地下室的入口,从上往下探,无法看到尽头,可见这段阶梯纵深很长。也不知道是什么思想驱使她走了下去,明明对于未知的恐惧如洪水猛兽。
她如同在窄小的矿井里艰难下行,两边挂有油灯,光源很不稳定,如萤虫忽明忽暗。原来并没有很深,她单脚着地的那一刻,感受到一丝寒意,她裹了裹身子,还是觉得很冷。可能因为通风不佳的关系,有股潮湿发霉的气味,鼻子闻着很不好受。
眼睛逐渐适应了地下的光线,视线跟着豁然开朗,她的身体如触电般痉挛了一下,随即瘫软跪在了地下。或许曾有人幻想过亲临地狱的狰狞画面,可脑海里一闪而过,终究不及身临其境来得真实,罗子衿很确定她看到了生命的终点。
甚至以为她已经死了。
棺材、数不尽的棺材罗列规整,有序排列成方阵,显然是有人刻意为之,边边角角对应的分毫不差。如果忽略本身,从高空俯瞰,本质上应该极具对称美感。
每具棺材上都点了一支白色的蜡烛,放有灵牌、死者遗容,一眼望去密密麻麻,仿佛一座安葬死人的灵堂地宫。
罗子衿从未来过这里,她也不清楚,为何易不凡别墅地下,会是这样一个死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