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自己。想了想,还是杜兰说的有道理。
院子里,顾佑安沉默了,屋内的水声依旧哗啦哗啦的响,过了半晌,杜兰忽然发问。
“顾佑安,按理说这个家全是仰仗爷爷建造的,间接来说,这个家全是爷爷的,可为什么爷爷不据理力争,甚至忍气吞声?”
“或许因为我身子病弱,拖累大家了,爷爷才会一再隐忍退让。”顾佑安低沉的道。
杜兰的问题让他回想起跟着叔婶一起生活的日子,记得小时候爷爷身子还健朗,也会下地帮着做农活,而且家里条件差,爷爷都会拿出些银子填补家用。
那时候叔婶对他们的态度还不错,就连顾春燕都不嫌弃他病弱,时常陪着他玩。后来,他身子越来越差,爷爷也花了很多银子给他治病,有一次找来一位大夫给他看诊,那大夫说他不成人,活不过二十岁。
也正是从那时起,婶娘的态度陡然大变,对他们爷孙俩冷嘲热讽,横挑鼻子竖挑眼的,甚至连叔叔也变得冷漠。
“呵呵,你想法真单纯。”屋里传来杜兰的讥笑声。
顾佑安一愣,反问:“难道不是?”
“爷爷曾经在外闯荡多年,按理说不是个吃亏的主,他容忍徐翠娥欺负,难道没有其他的原因?”
“其他?”顾佑安垂着脑袋,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原因能让当年威风凛凛的爷爷委曲求全。
“你有没有想过,你的身子为何不好?顾家的人都很健康,并没有遗传病史吧?还有关于你克父母亲人的传闻,你难道真的相信?你从没问过爷爷,为什么你爹娘死的早,又是如何死的?”
这么犀利的问题,让顾佑安心里咯噔一声,曾经他也想过,只是那时候他还小,爷爷总三言两语敷衍过去,他知道爷爷不想提起伤心往事,以后便再也没问过了。
现在杜兰忽然提起这个,难道她发现了什么?还是......脑子里已经隐隐意识到什么,可他却总想逃避。
“你想说什么?”
“我的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
“你的意思,我并不是顾家子孙?你从何断定的?”顾佑安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
身后的门被打开,杜兰穿着白色里衣走了出来,顾佑安沉默着,连头都没抬。
杜兰迈过门槛,径直去了伙房,招待完亲朋好友之后,还剩了一些菜,她得把菜都收拾好,免得半夜被夜猫之类的糟蹋了。
待关好伙房的门,杜兰回屋子时,顾佑安忽然抬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