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杜兰做好早饭叫他起床,他呆呆地穿好衣裳走出来,见到顾爷爷,神情也很低落。
顾爷爷昨夜高兴,贪了几杯酒,所以吃完晚饭送完客人便早早睡下了,今晚起来见顾佑安一脸不高兴,他笑眯眯地问顾佑安怎么了。
顾佑安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可一看见爷爷那副慈祥的面孔,也什么也问不出来了。
“这孩子.......”顾老爷子笑着摇头,觉得孩子长大了,成家了,有了不能跟爷爷分享的心事,便也不再追问。
杜兰将昨夜剩下的饭菜加热一下,很快便摆好碗筷,等薛岩来之后准备开吃。
顾佑安低垂着脑袋,默不作声,即便薛岩来了也没打招呼,这实在反常,薛岩忍不住侧头打量着他,最后不解的看着杜兰,那眼神询问他到底怎么了。
杜兰看了看薛岩,又看向顾老爷子,好像他们并不打算坦白,自己更不能插手别人的私事。
也怪自己昨夜太激动,口无遮拦说破了顾佑安的身世。
饭桌上气氛沉闷,薛岩和顾老爷子不动声色地交流着眼神,而杜兰只埋头吃饭,饭后便去河边抓鱼,回来的时候顾佑安仍旧闷闷不乐,一声不吭的。
顾佑安魂不守舍地帮她杀鱼,刮鳞,炒好糖醋鱼已经临近中午,杜兰坐上薛岩的马车快速赶往洛安城。
路上,薛岩问杜兰顾佑安的情况,杜兰不忍心隐瞒,便告诉给薛岩,只是她很好奇,薛岩到底要隐瞒到什么时候。
薛岩得知后沉默了,他思索着应该给朔王递一封书信,问问朔王的意思。
给五味斋送去糖醋鱼,薛岩干脆去找陈敬亭,而杜兰则被送到徐家酒庄,那里的料酒已经陈放了几日,她迫不及待想去看看味道到底怎么样了。
这次,她在酒庄并没有见到徐鹤宁,碍于酒庄规矩,想要打开酒缸验酒,只能得到大公子的恩准,伙计纵然认得杜兰,也没有这个权利。
无奈,杜兰只能劳烦伙计去通传徐大公子,之前徐鹤宁就说过,料酒最好能陈放半个月,她这次来确实没提前打招呼,耐心地等待片刻之后,那伙计慌慌张张地赶来。
态度恭敬谦卑的道:“夫人,酒庄的事皆由大公子批准才行,您先稍等一会。”
“好!”杜兰点头,在椅子上静静等待着。
很快,有一位伙计赶来,对杜兰道:“夫人,我家公子请您去后院稍作休息,他稍后就到。”
杜兰没有多想,徐鹤宁掌管着酒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