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薛大哥,你看看我娘子她怎么了?”
薛岩跳下马车,来到后面,还不等掀开轿帘,杜兰虚弱的声音便从里面传来,“薛大哥,我没事,咱们还是先回家吧。”
顾佑安一脸疼惜,“这怎么行,还是先让薛大哥看看吧。”
“我真的没事。”
“你都疼成这样了,还说没事,在牢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快让薛大哥看看,到底伤到哪了。”顾佑安急不可耐,丝毫不肯妥协。
薛岩掀开轿帘,发现杜兰脸色异常难看,他钻紧马车,一把抓过杜兰的胳膊:“这种时候,你执拗什么。”
杜兰无奈,只能任由薛岩给她把脉,薛岩专注地把着脉,一会脸色凝重起来,顾佑安在一旁看的心都揪起来了。
“薛大哥,她到底怎么样?”
“感觉没什么大碍啊。”薛岩疑惑地皱起眉头,“只是身子略显虚弱罢了,只是我瞧她这样子并不好,杜兰啊,他们到底对你用了什么刑罚?”
杜兰避重就轻的道:“只是一些皮外伤而已,不值得大惊小怪。”
“皮外伤也得用药啊,回家我给你擦金疮药。”
顾佑安说完,薛岩去前面赶起马车,速度比之前慢了许多。薛岩心里疑惑,杜兰看上去并不想说,难道她想替谁隐瞒?
村子里家门口,杜兰娘赵氏和杜二,杜良,还有,大伯,杜蜜,以及顾老爷子都在焦急的等待着,张大娘也过来关心,几人一起街道远处看去,村里的人见到薛岩的马车,不由分说便跟在后面。
马车缓缓停下来,顾佑安轻柔地扶着她下了马车,来到家门口,杜兰对着关切她的家人们微微一笑,“爷爷,娘,大伯,堂妹,你们干嘛都在门外站着,在家里等不也一样吗。”
她硬忍着皮肉的疼痛,直挺挺地站直身子,看上去跟没发生过什么事一样,只是赵氏却看得出,她头发乱糟糟的,两眼袋发青,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女儿,你在牢里受苦了。”
杜兰唤过家里所有的亲人,唯独没喊他这个当爹的,脸面有些挂不住,不过为了表示关心,他还是主动打了招呼:“回来了。”
顾老爷子往前走了几步,眼眶也略显湿润:“你们终于回来了。”
顾佑安道:“爷爷,害您担心了。”
张大娘看他们跟久别重逢似的,场面颇为感动,忙招呼道:“回家再说,回家再说,杜兰从牢里回来,要先跨过火盆,去去身上的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