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
真倒霉,刚好撞见阿婆买菜。
这个毛病跟着他也有一个多月了,去了总部医院不下二十次,还差点被医学会的那些科研疯子给下迷药解刨了。
可是依旧无解。
每到早上或者深夜,毛病就会发作,于是他便只好开始了电子竞技生涯,为了不睡到一半被吵醒。
没错,就是这样。
穿上校服,丞平决定不再纠结这件事,反正两个多月下来也只在早上发作,而他执行完这次的潜伏任务后就要被调回后勤组了,影响不大。
系上领带,拉好书包拉链,顺便把蝴蝶-刀收到外套内层,整理下乱到无可救药的头发。啊,又是美好而困乏的一天。
都怪那该死的布里茨,害他一直打一直打,尝试把掉的星补回来,结果一打就是四个小时。
出了门,小区里静悄悄的,秋天的早晨干燥而微凉。
骑上摩头车,戴好头盔,轰鸣声卷起街边的几片叶子狠狠荡开。
哎,特工的生活,就是这么的朴实无华,且枯燥。
......
“小平,我和你说,你这次考的很差,十年最差,你知道你多少分吗?”
眼前挺着大肚子,地中海,西装革履的中年男性唾沫横飞地比划着,啪地把一张考卷摔在桌子上。
“两分!没错,两分!”中年男子王后一靠,办公椅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惨叫。
“你看看你写了什么——地中海在哪个州——李主任的头上!你看看你,你看看你都写了什么!你知不知道谢顶是一个男人成功的标志!”李登然喘着粗气,“不懂就别填——我说你,去嘲讽同性很有意思吗?”
丞平低着头,眼角瞄到一旁死死咬住下唇,身体发抖的副校长,对方似乎还不经意拨弄了下自己浓密的黑发。
“对不起老师,我是个诚实的孩子。”丞平把头低得更低了。
他怕自己笑出声。
李主任哽了一下,把考卷往旁边一丢,“你你你你你,要是再考这么差,一年的地理课都站着算了!”
说罢,他匆匆地站起身,收起桌子上的几份文件,肥胖的身躯以一种诡异的灵活就要跑出门外。
丞平抬头,好奇地瞥向教员室大门,一个穿套裙的高挑女子正站在门口,冷冷瞪着李登然。
难怪开头骂的那么起劲,突然间就结束了。
敢情是苏凤老师来了。
丞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