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罔极走在前大步迈进卧房的门槛,李舸紧随其后跟在身后,夜铮留在门外把守。
李舸心中有话要讲,在院子里面,害怕隔墙有耳,如今房间内只有两人,沐挽裳毕竟是个女子,李舸觉得轩辕罔极对沐挽裳有些过分。
轩辕罔极凛然而坐,抬眸看着紧随其后跟进来的李舸,他总是一副温存谦和的模样,最近中能够在他的脸上看到不喜。
微微敛起瞳眸,“什么事?”
“王爷如此待沐姑娘似乎有些过分。”李舸直言不讳道。
“你在心疼!或者说你在怜香惜玉?”深眸染上氤氲,愈发的浓郁,质问道
李舸见聿王眉间愠怒,并没有与他争吵之意,只是就事论事,她们之间的交易他是最清楚,沐挽裳托付他保管的契约还在他的身上,只是不方便拿出。
他们之间的交易与他来说不过是个局外人本不该管,他也是一个医者,就有足够的理由来管这件事。
“王爷曾经用内力强行压制沐姑娘体内的寒毒,沐姑娘是如何受了风寒,聿王应该更清楚。如今沐姑娘身子刚刚好转,还请王爷手下留情!”
他竟然知道那夜他与夜铮带着沐挽裳去了苍山断崖,他究竟还知道多少?
沐挽裳亲手烹制汤羹,原本是想报答宴玖的救命之恩,谁料会人惹祸上身。
聿王唤她前去卧房,不是侍寝而是为了那另外的账册,那账册似乎对聿王已经没有什么用处,聿王总是想尽办法折磨她,她大病初愈,聿王是不会让她清闲。
午后,原本还晴朗的天空,乌云渐渐聚拢,暮色的压了下来,风中夹带着寒冷,冰冷刺骨。
沐挽裳素色的长裙裹身,疾走而行。看着阴霾沉郁的天空,刚刚还很晴朗,看样子是要下雨。
穿过回廊前往轩辕罔极所在的卧房,夜铮守在门外,沐挽裳前来不必通传,直接推门而入。
即便不出门,轩辕罔极每日都会有很多紧急公务要处理,从禹州直接送到京城来。
沐挽裳见聿王正在处理公务,“王爷,我是来抄写账册的。”
轩辕罔极寒眉微蹙,她还算识时务,他手上还有公务,还没有功夫理会她。
只是冷道:“坐下来吧!”
从怀中将从前沐挽裳抄写过的已经整理好的账册丢了过去,“完成这本账册,可以当做指证太子的罪证。”
沐挽裳坐了下来,取了一支笔,沾了些墨汁,后面的册页上开始默写,这关乎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