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是她的救命恩人,她不过是做了一点她应该做的。”师彩苑冷道。
沐挽裳心中并无怨言,师彩苑说的也是实情,这却是她应该做的。
可是她毕竟还是个未出阁的女子,活了十七年,两辈子也只伺候过弟弟还有聿王沐浴,虽非第一次却也难为情,她一向谨守礼法,理智让她站在原地没有动。
李舸挣扎起身,很少动怒,“师医女,沐姑娘,你们出去吧!”
沐挽裳忙不迭上前,“殿下莫动怒,山上师医女是长辈,也只有小女最为适合。”
“松开!我又不是废人,还不需要人伺候。”沐挽裳见他真的动怒松开手,眼看着李舸艰难的挪着步履一点点走了出去。
师彩苑冷冷的瞪了一眼沐挽裳,“如果你真的关心殿下,就跟过去看伺候。”
沐挽裳是听得懂李舸的心意,“如果我跟过去才是辱没了殿下。”
沐挽裳知道师彩苑不喜欢她,倘若知道她动了她的东西,若是将她赶下山,她就不能够留下来照看李舸。下了山她也无处可去,从怀中掏出那片甲片,“师医女我可否讨要这个。”
师彩苑看着沐挽裳手上的玳瑁甲片,那是从新罗皇宫中带出的物品,她刁难沐挽裳也是想试探她,究竟值不值得她出手相救。
很想知道她会用玳瑁甲片做什么?倒是很爽快地答应了。
“好,你拿去吧!”
沐挽裳如释重负,将甲片再次揣入怀中,去了隔壁的房间,没有进去只是站在门外。
轻轻敲了敲门扉,并未言语,她只是想告诉李舸,她就在门外。
静谧的夜,昏黄的烛火下,沐挽裳取出了那片晶莹剔透的甲片,手中的匕首在甲片上细细的勾画,她要雕刻一副面具,送给为她毁掉容貌的李舸。
师彩苑就站在窗外,透过窗棂见着对着盾片细细勾画的沐挽裳,原来她是想雕一副面具?对于两个人的关系,心中的迷惑愈发浓烈几分,如果此女子不是殿下的挚爱,她是绝对不会出手救她。
翌日清晨,沐挽裳早早的起塌,手指依然有些疼,昨夜不小心伤到了手。毕竟是第一次雕刻,拿匕首用起来不方便,还是要寻着称手的物什才行。
沐挽裳来到厨房,厨房灶台内已经有火,难道师医女比她起得还早。
师彩苑早已等在门口,沐挽裳发觉身后有人忙不迭转身,此时师彩苑递了一根烧火的棍子给她。
“山上的米粮有限的,山上的野兔却很多,你去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