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烛如豆,明明灭灭,昏黄的烛火仿能够凝结出冰霜,萧瑟昏暗。
旷寂幽暗的夜,听着窗外风雪呜咽,风雪中的宫灯摇曳,萧竹音的一颗心也不知道飘到了何处。
孤枕难眠,听说方家的人被满门抄斩,连小孩子都没有放过。
想入宫的两年来,文家败了,皇后死了。沈凌菲钟钰方敏君,没有一个是好下场。
任黛滢虽然没有被处死,却是直接被打回了原形,在冷宫内更是生不如死。
后宫里面一起进宫的妃子里除了沐挽裳,就只有她了,“呵呵!”唇角扬起薄凉的冷笑。
她不是文臻,不会傻到去和沐挽裳正争夺皇后的位子,她不要皇上的宠爱,她要的只是权力,掌握后宫的权利。
冬夜星空,寥寥星辰,踏着稀微的月光轩辕罔极回到凤仪宫。
临近年末,轩辕罔极的公务总是很忙,每次归来都很晚,又害怕打扰她的休憩,悄悄回到殿中,解下狐裘,在火炉旁将身子烤热,方才进入卧房,见沐挽裳并不在房中。
如此晚了,她会去哪里?看着殿中木椅还在,或许去了书房。
推开书房的门,并未见到沐挽裳,却是见着书案子上摆放着一幅画。
缓缓的靠近,方才看清那是一幅他的画像,但见他一身金黑交织的龙纹金泡,头戴冠冕,端坐在龙坐上,浑身散发着威严。
轻轻挑起,那画像惟妙惟肖,每一笔到勾画的仔细,尤其是那眼神,有着撼天动地的威严与霸气,桀骜天下,观察入微。上面的墨迹很新,墨香还在,不会超过三日,莫非这就是她准备的生辰之礼。
只是这三更半夜的人去了哪里?就连绯衣和天音也一起不见了。
门口传来步履声门被推开,绯衣扶着沐挽裳,她的肚子已经很大,身后天音手中提着食盒。
轩辕罔极何等聪明,已经猜到食盒内是什么?
三个女人同时出现,倒是很让他惊奇,难得天音会同她们一起胡闹。
天音将食盒放到了案几上,退到一旁。
轩辕罔极忙不迭上前将沐挽裳扶住,“这深更半夜的,天气又冷,还跑出去。”
绯衣松开手道:“主人,这是娘娘为主人准备的长寿面。”
如今已经是子时,也便是轩辕罔极二十五岁的生辰,一早轩辕罔极还要去皇陵祭奠,晚上宫里还要举行庆祝的仪式,还要处理公务,两人在一起的时间并不多。
沐挽裳掀开食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