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绯衣递过来的粥羹,舀了一口放入口中,索然无味,为了身子不至于被拖垮,要补充体力。
吃了东西,身子也有了力气,轩辕罔极杀了蘅,她是不会让他好过的。
身子已经几日没有沐浴,有些不舒服了,“绯衣,我要沐浴!”
“是!”
身子又了力气,可是脚下还是如踩了棉絮一般,绯衣伺候她沐浴更衣,沐挽裳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衫,坐在梳妆台前,绯衣为她梳着如墨的青丝。
“娘娘吃了东西也有力气,人也精神了。”
沐挽裳对着铜镜却是觉得头上缺了什么?似乎缺了一朵白花,轩辕罔极不是说要留宿吗?那就让他不痛快,偷偷的将一只发簪藏了起来。
沐挽裳晚膳也只吃了一点,将绯衣打发了,便上榻睡了。
轩辕罔极在偏殿处理公务,却也时刻注意着寝殿的境况。
夜阑静谧,轩辕罔极处理完公务,沐浴更衣之后,回到寝殿,沐挽裳已经沐浴更衣,换了一身衣衫。
不过她头上那朵白花究竟是什么?难道她在为哥舒蘅守孝吗?在证明哥舒蘅才是她的丈夫,那他又算是什么?
轩辕罔极愤恨的冲了过去,不过还是忍了下来,他不是没有城府之人,知道沐挽裳是在故意气他。
忍了许久,终于将怨气咽了下去,他要得到她的人,也要挽回她的心。
坐在榻上,见沐挽裳没有动,放下帘蔓,缓缓的躺在她身旁,伸出手很轻柔的将那朵白花拔了去丢在地上。
她没有动便是默许了,他也累了一天,能够看着她这样安安静静的也是好的。
手臂缓缓的伸了过去,揽住她的腰肢,没有太大的动作,只是这样的搂着她。
被他搂在怀中,沐挽裳心中却是厌恶至极,仇人近在眼前,曾经爱过的人,已经走到了陌路,他们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如此忍耐了许久,沐挽裳听到轩辕罔极的呼吸渐沉,应该是已经睡了。
一只手缓缓摸向锦枕之下,摸出金簪,将将握在手中,却是被一只大手给握住了。
将她手中的簪子丢掉,语气却很温柔,“裳儿别闹了,朕只想这样搂着你。你不愿侍寝朕是不会逼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