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天写了封信给他,却没有寄去昌吉。
此时恋涵好想在埃特邦见到的所有人,有沉着冷静的高个子赵总,帅气的崔总和长得像陈莉莉的张芳美人。还有教恋涵写繁体”故乡”的陈银生师傅;有温柔的王嬢嬢和甘肃的好几位嬢嬢。还有穿石油局工作服的那位叔叔,等等。特别那位半夜在食堂碰到的吃康师傅酸菜味和红烧牛肉味的哥哥貌似他还买了瓶啤酒,搞得本就去治疗脑疾的恋涵病情加重,头痛得跑男生宿舍到处找他算账,却没见人。
还有那位长得很像瘦版的刘敏,恋涵还非让他摆出小时候跟刘敏拍照的姿势拍了合照。谢谢赵总没责怪恋涵的无的放矢。
也谢谢马医师和石河子的王医师的治疗:一个中药神医,一个银针高人。只是恋涵太胆小,看着一寸多的银针进入自己身体时的惊恐,那大声哭泣的经过打扰了附近很多居民,后来她害怕了,真的好害怕,因为还有很多未做的事和深爱的人,她都没见到,所以偷偷扯了脑袋上插入的银针。
随着一寸多长银针从脑袋拔出,流了那么多血,她才发觉今生还有话问一个人。
对不起,王爷爷,恋涵怕那些银针全部进入自己的身体。
从来不知道爱情是何物,是不是在面对死亡的时候想起的人,就是初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