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一个舒服的地方,自然没有什么美妙可言的好梦进入她脑子里。因为环境所致,四肢的冰冷麻木,如此情况下,百里怒云已经不是第一次想到了百里山的君子湖。
天气好的时候君子湖的水会呈现天一样的蓝色,蔚蓝的天和洁白的云也会倒映在湖水之中,一切显得清静而美好。比人还要高许多的芦苇、蒹葭密密麻麻的连成一片,成了许多野雁的嬉戏、栖息之所。她还小的时候,百里山的小伙子们都喜欢脱了衣服跳到水里去玩,她和青豌就待在远处的山坡上闲聊那些小子究竟与姑娘家有什么不同。跟她们一样无聊的厨房大娘就挺着大胸脯笑她们想要知道就找个人嫁了呗。青豌就会羞红了脸不好意思的笑,她则撅了嘴说还用得着嫁人吗?下去看看不就行了?当时虽然百里衡已经过世,但白直知道了她这些话后还是狠狠的教训了她一顿。
君子湖很宽,很大。偶尔也会有人不远万里来到那儿去看看风景散心,百里泉还会带着她埋伏在四周,看有没有人身上带着好玩的东西,他会下河里捞新鲜的鱼跟人家做交易,尔后会炫耀很久。
如今这些事情她已经记得不太真切,如同她在这四方而阴冷的地宫中所作的梦一样。她知道自己在做梦,但却不知道该如何醒来。趟着湖中的水,她在艰难的前行,又肥又大的鱼会*的从远处游来再从她眼前游走,丝毫不觉得危险。她抬头看着在风中招摇的芦苇,看到一缕青烟迅速消散在风中。
她仍向前走着,在湖水的对岸有一位发如白霜的道姑站在绿草莹莹间。她很想看清楚那个女人是谁,但她做不到,只能呆立在原处盯着那个看似远道而来的道姑。她在湖边烧纸,似是祭奠谁人。
百里怒云忽然醒了过来,一转身,脑袋就磕到了墙上,疼的她彻底清醒过来。她捂着头,一边还在想着刚才所做的梦,却是一点一滴再无印象,一切变的模糊而烟销云散。
她想,会做这样的梦大约是被这地宫的画所害的。而梦,往往是无可预计甚至难以解释得清的。她无奈的叹了口气抬头去看,忽然发现在石顶上的白蛇已经不知去向!
“啊!”百里怒云失控的尖叫起来,她回头毫不留情的踹了身边的真旗一脚喊道:“蛇兄呢!我们的蛇兄哪里去了?起来!都给我起来!”
真旗还有些迷糊,她回答道:“管它蛇兄蛇弟,不见就不见了,反正我们是出不去了。”
百里怒云早已经跳起了身,她冲到石台前一瞧,就连之前在石台上所摆放的石画也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