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毅才离开没多久,众人就看到四个衙役抬着一顶软轿过来了。
轿子一直到了人群旁才落了地。
轿中伸出一只手掀了轿帘,里面走出了清远县官,他一下轿子便四下寻找起来,直到视线看到司临澈,才冲着他的方向,满面笑容的下了轿。
看到司临澈一直面露严肃,又看了看地上的尸体才将笑容收住,转而露出的一副悲天悯人的表情。
县官是不愿过来的,首先他本是官员,这样被一帮民众审视成何体统。
其次,他也有些心虚。
可是迫于压力他还是过来了,毕竟司家,不仅是衙役们开罪不起,连他也是不愿得罪的。
至于其他的,这里官衔他最大,又有谁能奈何他?
“诶,待本官看看,这村长真是可悲可泣命苦之人啊。”
“昨日本官还见他在这河道上忙碌呢。”
“都躲过了这天灾,怎的会在这井里丢了性命啊。”县官走上前打着官腔哀悼。
可在场的人都知道昨日他与村长发生过冲突,所以都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不等他继续表演,村长夫人便开口质问道。
“县官大人,昨日你与我夫君说要让夫君组织村民上交安置银两,且数额不低......”
“你这是说什么呢?怎的还倒打一耙了?本官从未说过什么置办费,明明是你相公向本官索要赈灾款。”
“本官告知他,朝廷并未拨款下来,且因前段日子本县才向朝廷上供了今年的税银,今日又疏通下水,所以府衙中也没有多余的银两。”
“可你相公不但不相信,还想对本官动手。”
“本官心知他也是忧心村民,所以并未与他计较,只是让衙役将他拉开就离开了。”
县官这些话说得极其的妙,不仅将矛盾的责任推给了村长,还彰显了他是个大度为民的好官。
“本官知道你怀疑本官。”
“可昨晚,因近日洪涝原因,堆积了很多要处理的事情,本官整晚都在县衙中处理,并未离开,值夜的衙役都可以为本官作证。”
说着便有衙役开口作证,但人们大多是不信的,毕竟衙役也得听他的。
可众人也是不敢反驳的。
就在这时,先前离开的侯毅却带着主簿过来了。
“县官大人确定没说过置办费的问题?”
“可侯某怎么听主簿说县官大人向他询问过置办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