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耿耿拿了兑换来的计算器,心里踏实了不少。虽然只是小小的一个,但比那笨重的算盘不知道方便了多少倍。
此时正是午后,幸好今日天气不算炎热,云耿耿扇着扇子在福满楼后院找了地方坐下。只见先前种下的薄荷已经长的郁郁葱葱,很是喜人。
这福满楼自从换了新菜单后食客更多,需要计算的数额也就更大。福满楼的账本又一向是云耿耿亲自整理,每每一翻开杂乱的账目,免不了就是一阵头晕眼花。
云耿耿深吸一口气,心道想不到我在古代还有机会体验一次被数学所支配的恐惧。
云耿耿无奈的摇摇头,拿出计算器摆弄起来,这可谓是她的得力干将。待她熟练的算清了账,精简好了账本,又将数目重新整理抄录好,也才过了不过一个时辰。云耿耿支着头,心里一阵舒适。
又想起林氏之前所说的税款的话,云耿耿也提不起兴致再同她生气,只拿了宣纸,埋头细细的计算了起来。
云耿耿她说白了也是做了几十年的现代人,计算器在她手中自然比算盘更加得心应手。福满楼次月预计收入大概为二百两,减去三十税一的税,及成本和十九位大厨小二的月钱,云耿耿次月应得的净利润约是八十两左右。
这对于普通人来说也不算是个小数目了,但和司府的家大业大相比,不免显得有些小巫见大巫的寒酸,也难怪林氏并未把自己放入眼里。
思及此,云耿耿轻叹了一口气,她本以为自己已经做得足够好,但在林氏这样的他人眼中不过是皮毛。他们不知道自己的辛苦,自己也不知道他们的思想,世道一向如此。
目光落在桌角的食盒上,正是司临澈特意派人给她送来的,都是新鲜切好的瓜果,云耿耿还没来得及吃,便独自笑了出来。
“耿耿姐,你这是干啥呢?”樊童见她出神,探过头来好奇道。
“算账,用普通的算盘算账目还是太麻烦了一些。”云耿耿回过神来,见樊童虽然是个粗人,却很是好学,之前处理酒楼的事情遇到问题都会第一时间赶来请教她。云耿耿默默一点头,便抬手将宣纸展开铺在他面前,答道。
樊童低头一看,只见云耿耿写在纸上的都是自己从未见过的鬼画符,这些符号虽然笔画简单,可他却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着实奇怪。心里不由得惊讶又好奇道:“耿耿姐,你写的这是啥东西啊?”
云耿耿自然是不能告诉他实话的,略一思付,只好解释道:“这是阿拉伯数字,从西洋传入的,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