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天空刚泛起鱼肚白,潮雾未散,晨露沾衣。云耿耿起的早,便煮了清粥在院里坐下,拿着笔在纸上撰写近日福满楼的收益。前几日她记账记的忘了时辰,司临澈来时还嘲笑她脑子里除了福满楼就是福满楼,真真是一个小财迷。
清远连同附近的几个小城都有过地方节日的传统,云耿耿昨日还特意去打探了,心道难怪最近福满楼食客突然增多,原来是要操办酒席所致。
又琢磨了片刻,等清粥入口,近日林氏操办婚事没有时间**她,云耿耿也乐得清闲。抬头一看天色,果然时辰已经差不多了,云耿耿撂下笔,便起身往福满楼走去。
樊童和后厨师傅正在处理今天所需要的食材,云耿耿也挽起袖子上前帮忙。两人大概是没见过像她这般如此接地气的掌柜的,一时也不知是该让还是该拦。
云耿耿倒是没注意他们的心思,只打量了一下食材,问道:“就这么点东西?”
后厨哦了一声,解释道:“还有一些是要现送来的,看时辰应该马上就到了。”
云耿耿翻了翻放在一旁的订菜票据,有些惊讶:“这么多酒席?”
“过节嘛,家里有点钱的都出来好好吃一顿,挺正常的。”樊童道。
云耿耿想想也是,便帮着洗了几条江鱼,擦过手回后院打盹去了。
也许是最近太忙了体力容易透支,云耿耿特别喜欢睡回笼觉起来,常常可以在后院窝着睡一上午,没人来扰自在的很。
谁知近日将将闭上眼睛,连困意都还没酝酿出来,就听樊童在外面大声嚷嚷起来,云耿耿最烦处理一些打架之事,只好起身向门口道:“樊童,怎么了?”
也许是她声音太小,门外的人都没有回答她。云耿耿只好走到门外,果然见樊童正和一个人争吵,只不过时间尚早,所以周围倒是没有多少人在围观。
“那菜是我们福满楼订的,你说撤走就撤走?咋的?你是天王老子不成?”
“我只是负责把菜拉到这里,怎么处理是你们的事,谁不知道你们掌柜的要嫁给司家了,夫家把东西拿走了你何故要来怪我!”
云耿耿回头一看,只见樊童对面站了一个老汉,应该就是后厨口中的菜农了。她过去一步,问道:“怎么了?吵什么?”
樊童怒道:“耿耿姐,咱们今日的菜被别人撤走了,有好几场宴席等着用呢,菜没了可怎么办啊,这菜农说是被司家人带走的,可司公子也不是这样的人啊,一定是他在胡说,想诓骗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