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便头也不回的奔驰而去了。司义向司临澈行了礼,也上马离开。
这下该走的都走了,司临澈和云耿耿一时也不急着回去,便在一条小溪旁坐下,让司临澈细细的将脸上的泥土洗去了。
待污秽之下的光洁再次显现出来,方才因为情况紧急云耿耿没有注意看,现下才发现司临澈也消瘦了许多,想必是没少为自己操劳。
司临澈用手帕将手擦干,见云耿耿打量着不远处的黑虎寨大门,也将目光投了过去。只见四处都是打杀的痕迹,安静无比,大有一种人走茶凉的感觉,仿佛只一瞬间便破败了百年。
云耿耿不是个喜欢多愁善感的人,但到底还是第一次有这种经历,不由得感慨道:“他们以后不知道会是如何。”
司临澈把云耿耿的碎发别过耳边,笑道:“若是听话的,朝廷自然会给他们改过自新的机会,每年都有诏安的土匪,若是他们放的下,也可以过得很好。”
云耿耿倒是没了解过这些,好奇道:“那若是不听话的呢?”
“不听话无非就是发配,到矿区或者其它地方做苦役,总之不能再由着他们祸害百姓了。”司临澈道。
云耿耿叹了一口气,这里变成什么样子,那些人以后会如何,说白了与她再也无关。她在这山上的什么事,吃过的苦,云耿耿想起来也只觉得疲惫,不打算追究了。
仿佛只是转眼间,那些或多或少染过人命的莽夫便走到了结局。
万事万物都会这样,尘归尘,土归土。
“上车吧,好好休息一下。”司临澈扶着云耿耿上来,又从马车的夹层中拿了一个食盒出来,温和道:“这是桂圆酥,尝尝看合不合胃口。”
云耿耿见那点心模样精致,造型是一朵小巧的海棠花。放入口中嚼开,一股桂圆的清香和甘甜便在口中蔓延开,虽然明明没有汁水,却大有一种清冽的口感,很是神奇。
“这是哪里的糕点?”云耿耿细细品了味道,好吃是好吃,却有一种她很熟悉的感觉,仿佛似曾相识。
“这是肖未送过来的,说是派人从苏州带来的,是那边的特产。”司临澈解释道。
云耿耿一阵疑惑,她自从开办了福满楼以来便对菜肴点心格外留心,若是她曾在哪里吃过这桂圆酥,就一定会有印象。可她现在偏偏没有印象,却又记住了这味道,当真奇怪。
又想起来方才肖未一瞬间怪异的神色和奇怪的问提,想的头脑都昏沉了也没想出来一个结果,干脆向后一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