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耿耿对此事早有猜测,许辰龙又一向是个有把握的,既然已经查到,那便是八九不离十。只要知道杀害祝风的凶手,那么这一切就都可以迎刃而解,只有看清了黑暗中的人是谁,路才会好走一些。
司临澈自然也知道这一点,见云耿耿似乎有些不安,安慰道:“无需担心,肖未已经取得消息先我们一步去衙门了,此事距离水落石出不远了。”
云耿耿被太阳晃的刺眼,用司临澈随身带着的扇子挡着,有些忧虑的点了点头。
另一边,原来肖未早就知道了消息,快马加鞭赶到衙门,对县官将许辰龙查到的事情又讲了一遍。原本祝风之事因着没有线索,连尸首都不见正处于胶着阶段,就算是云耿耿司临澈等人认定了与罗大舟有关也不能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强行逼供。
眼见着关押的期限要满,县官原本也正头疼着,罗大舟放与不放都是一件难事,好在许辰龙找到了一些蛛丝马迹,总不会传出去叫人笑话。
“肖大人,你觉得此事应当如何啊?”县官反复的琢磨了片刻,转过头问道。
肖未自然是要重审罗大舟的意思,县官叹了一口气,叫人将罗大舟给押了上来。
与上次审问时不同,罗大舟整整瘦了一圈有余,面容憔悴,身上的伤虽然已经被叫来的郎中治好了,却还是显得动作不大利索,面色一如既往的平静。
“罗大舟,本官问你,祝风究竟是不是你所杀!”县官一拍堂木,喝道。
罗大舟抬头看了在一旁站着的肖未,仍旧道:“都已经说了与我无关,你们这是冤枉好人。”
在不见天日的牢房中待了这么多天,罗大舟自然是不好受的,一肚子的憋火等着发泄。又因为身上有伤,连看肖未的眼神都变得异常凶狠,活像是要将他吃了一般。
可罗大舟的语气仍旧是淡淡的,道:“关了这么多日,也该放我走了罢。”
县官正要开口,却被肖未伸手拦了一下,只听肖未沉着脸色,道:“我们已经查到,你在祝风出事前与他在郊外畅谈过,我且问你,你若是没对他做什么,这件事之前为何不说?你一个做水运活计的又为何与祝风同时出现在了野外?”
罗大舟原本就是因为知道他们查不到线索才会如此嚣张,现下听了肖未的话果然脸色一白,嘴唇抖了抖,明明就不像是没事的样子,偏偏还要嘴硬道:“这只是碰巧而已,大人如此问纯属无稽之谈。”
肖未挑了挑眉,没有说话。
堂上寂静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