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耿耿面容姣好,只是最近可以说是祸事连连,惹的她腰肢越发纤细。这防毒面具还是之前在府里防祝风的**时用的,防护效果虽好,戴着却很是沉重,与云耿耿形成了一种鲜明的违和感。
肖未有些惊讶的看着云耿耿,平日里只是知道她性子开朗,倒是第一次见到这般有趣的模样。闷笑了两声,细长的眼尾都憋红了,才干咳几下,勉强切入正题道:“许辰龙已经审了有一会儿了,方才出来了一趟,证词我都看过了,当真是跌宕起伏。”
云耿耿好奇道:“怎么个跌宕起伏法?”
肖未负手一立,对二人解释道:“祝风是祝奎收养的义子,这些大家都是清楚的,他被收养那年是七岁,早就是记事的年纪了,却一直没有吐露,方才许辰龙也是问了了好半天才肯说出来。”
“难道此事和他幼时有关?”司临澈抬眼问道。
“正是,”肖未倚着墙壁,笑着打了个响指,道:“那年起了一场来势汹汹的旱灾,接连几个月都没有降雨,天气又热,河流都断了,祝风的亲生父母就是死在了这场旱灾中的,他家原本就穷,计划着要南下避难,结果还没走出多远,祝风的亲生父母便扛不住,一个染了病,一个活活饿死了。”
“祝奎就是在这个时候遇到的祝风,见他一个人奄奄一息的可怜,就咬牙把他给收养了,”肖未道:“那时还没有什么黑虎寨,祝奎只是一个普通的农夫,就在清远附近务农,因着大旱的事情也受了牵连,几乎颗粒无收。”
云耿耿基本上可以想象到当时的局面了,清远城附近这一片城池都是最近十几年才繁荣起来的,那时候官府一定顾不到这边,只怕是一片荒芜,横尸遍野。
果然司临澈也皱着眉,认真的听着肖未继续道:“祝奎原本是可以平平安安做一辈子农人的,无奈世事艰辛,大抵也是为了生存罢,这才领着几个弟兄落草为寇,抢了司家的一个粮仓后带着祝风上了山,这才有了盘踞一方的黑虎寨。”
云耿耿听到此处,一挑眉,惊讶道:“竟然与司家也有关系?当时朝廷没有拨赈灾的银子吗,怎会如此?”
“拨是自然拨了,只是那时候监察并不严格,县官贪污受贿是常有的事情,这一层层下来,到百姓这里,根本剩不下多少,再严重一些,买袋大米只怕都是难事。”肖未淡淡笑了一声,显然是这双眼看了太多此等亡命之事,已然是麻木了。
只见肖未又转头看向司临澈,继续道:“再说起与司家的关系,那可就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