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掌柜的是个人精,藏着掖着许久到司文远面前,见一旁的侍女拿了银子,这才将那信交出来,很是谄媚道:“这是司小慧不小心落下的,我记着您的吩咐,赶紧给您送来了。”
说完,就眉开眼笑将那银子塞进荷包里,司文远没兴趣理他,看也不看一眼,近来被司临澈的事闹的厌烦,连连摆手道:“行了,钱你也拿了,赶紧出去,别在这儿扰我清净。”
待那掌柜的走了,司文远轻嗤一声,才将那信件撕开。本以为司小慧贴身带着的最多不过家书云云,没成想这一打眼便是衙门特有的公章,着实让他吃了一惊。
这盖了公章的信最为特殊,处理起来很是麻烦,毕竟是官家的东西,稍不留神便会酿成滔天大祸。若是搁在平时,司文远是断然不会有什么兴趣的。但最近司临澈越发逼迫他,狗急了还会跳墙,就更别说活生生的人了。
司文远深吸一口气,将那几张纸展开,这写的倒不是别的,而是审理黑虎寨与祝风一案时罗大舟的口供。因着云耿耿一直惦记着此事,许辰龙才整理了一份公文出来先给她看,没成想阴差阳错一路辗转,竟然到了司文远手中。
“罗大舟这个该死的。”既知司临澈等人恐怕已经知道了他利用罗家绑架云耿耿之事,司文远暗骂一声,心道这罗大舟果然是个靠不住的,在他面前答应的好好的,到了司临澈等人面前就又换了一副嘴脸。
只是这事奇怪就奇怪在他们既然已经掌握了证据,为何还没将自己抓去?按照司临澈的性子,既然按兵不动,那多半就是还有更大的动作。司文远啧了一声,异常疲惫的靠在椅子上,只觉得头痛欲裂。
既然没有别的线索,再绞尽脑汁也是不会有头绪的,司文远与司临澈对峙这么多年,自然清楚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的道理,而司临澈就是因为沉得住气,方能一次又一次的抓住他的弱点想要将他扳倒。
几番下来,总是要学聪明一些的,因此倒也不必急于这一时。司文远将杯中的茶水喝净,索性便换了身衣服出门散心去了。
而另一边,司义得了司临澈的吩咐,已经接连在司文远处盯了多日,司文远手段狠毒,总是将他人性命视若草芥,生怕他再有什么不利于云耿耿动作。
司义捶了捶腿,浑身有些酸痛。倒不是觉得风餐露宿辛苦,而是司文远这人行踪不定,精神不敢有半分松懈,得时时刻刻看着,实在烦人。
而那掌柜的原本很是小心,得了银两后却忘乎所以,竟然将门口有人盯梢的事情抛诸脑后,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