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绣春刀保养的好,又是极硬的锻铁打造。龟公哪里见过这等上好成色,不禁一时两眼发光。原本还在暗叹真是个好东西,没成想再一细看,那刀柄上竟然刻着细细的暗印,工整苍劲的写着锦衣局三个字,当即便傻了眼,险些将这刀哐当一声跌在地上。
肖未抬眼看了龟公一眼,皱眉道:“你当心些,这刀你是赔不起的。”
他这话说的诚然没有问题,这绣春刀跟随肖未多年,是最为趁手,最为熟悉的武器,自然价值极高。那龟公听了这话,又是狠狠一个激灵,就差跪在地上磕头了,声音颤抖道:“草民有眼不识泰山惊扰了肖大人,这刀不必押在我处,大人拿走便是,今日的账大人也不必结了,还请大人莫要怪罪草民方才的无理才是。”
肖未不是个爱占别人便宜吃霸王餐的,当即便一皱眉,又将绣春刀稳稳放在柜台上,道:“我说押着就押着。”
说完,拉了司义就向门外走。
这花楼刚开张不久,还从未接待过什么大人物,龟公此时又怕又气,恨不得因为刚才的有眼无珠狠狠抽自己几个嘴巴。因着看不出肖未的脸色,又想起曾经听过的那些传言,以为肖未是要出去找人进来收拾自己。
哪里还顾得上什么,龟公吓的一抹眼泪,赶紧扑上去抱住肖未,涕泗横流道:“求求大人,求求大人网开一面罢,草民上有老下有小,实在不能丢了饭碗,丢了性命啊!”
肖未此时才真的冷下脸来,锦衣卫所行之事多是铤而走险,满手血腥的。因此,他自然也知道锦衣卫在外头名声不好,却从未想过会差到这个地步。
抬手将那绣春刀拿回来别到腰间,肖未不想再说,沉默着快步离开了。
司义给那龟公赔了句不是,也不再多说,赶紧追上肖未,跑的有些急道:“大人。”
肖未放慢了脚步等他,因着方才龟公的话心里到底有些不舒服。司义见他沉默,以为还是银两的事情而不快,毕竟是自己的错,便有意缓和气氛,开玩笑道:“大人,你们锦衣卫可还有空出来的位置,你看看我怎么样,是不是那块料子?”
肖未动作顿了一下,这次声音里没带着常有的戏谑,难得认真道:“你不是。”
想了想,怕司义不死心,还特意补上几句,恐吓他道:“锦衣局每年都会召许多新人,年底统计的时候又会有更多的人在执行任务时死去,所以总是有空位子的,但进来的都是些不要命的,怎么,你这命也不想要了?”
叫肖未这般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