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伙计挑的时间也是正好,趁着夜深人静,人人都是熟睡的时候。待云枫逛过酒楼,晃晃悠悠的走夜路回去,半道上便给他套上头套,捂了云枫的嘴,拖拽进了深巷中。
云枫虽然喝的微醺,但好歹是有意识在的,当即便狠狠挣扎了一番,只是无奈寡不敌众,叫那几个身高力壮的按在地上狠狠教训了一顿。这几个动手的是得了自家掌柜的吩咐,也不知道不能下猛手真的闹出人命来,都是收了力气控制着力度打的。虽然没有叫云枫伤筋动骨,但也弄出了许多皮外伤,淤青一大片一大片的,反而看着可怖,叫云枫不好再出去见人了。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你们是什么人,小心我去衙门告你们!”云枫被打的吱呀乱叫,连连躲闪,却仍旧是躲不过去的,半是痛呼半是怒骂的昏过去了。
堂堂八尺男儿,却弱不禁风的如同女子一般。云枫虽然没有什么文化,但为了讨司小慧的芳心,这些日子硬是背了许多诗句出来,一有机会便在司小慧面前班门弄斧。这几个伙计平日里都是被云枫看不起的,心中早就对他有了怨言,见他昏过去,还呸了几口,骂道:“活该,还不是你咎由自取!”
话毕,也不再多管他,将他拖到住着的客栈门口,一个个出够了气,神清气爽的拍拍手走了。
深夜,那掌柜的打够了瞌睡起来,这才看见了仰躺在自家门口的云枫。认出这是在客栈里住了几日的房客,看他这幅模样,也猜了个大概。只是不知道动手的是何人,掌柜的不敢乱说,怕惹了麻烦,第二日云枫询问时也是如实说自己并不清楚了。
而对云枫来说,这一场无异于飞来横祸。他虽然并未生在富贵人家,但好歹也是被父母宠着长大的,从小便是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何时吃过这种苦楚。云枫才来清远城不久,在他的印象中也并未结过什么仇家,实在是想不通究竟是何人要如此对待自己。
待他好不容易找了个斗笠将脸罩的严严实实,一到福满楼,却没见着自己日思夜想的司姑娘。找了人打听,这才知道原来司小慧早就已经心中所属,正是那穷酸人一个的苏文豪,只恨他一时大意,倒是忘了去打探清楚了。
云枫心中不由得又是气愤又是酸涩,想起之前他对司小慧的穷追不舍,当即便眉头一皱,有些怀疑起那苏文豪来。他自然不算腰缠万贯,但好歹还是有些富余的,总比那苏文豪的境遇要好上不知道多少倍。近乎是理所应当的便以为是苏文豪因着他对司小慧的心意怀恨在心,这才找人把她给打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