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浩问道:“老伯认识朱掌柜多长时间?”老翁答道:“一年稍多。”王浩点头,说道:“晚辈祖籍蓬莱,乃耕读之家,在当地算得上家资丰厚。然去年夏天台风袭来,海水倒灌,数百亩良田十年之内难以耕种。家父不得已弃农经商,而朱掌柜正是家父的左膀右臂。”老翁开始明白王浩的意图,说道:“公子可是想买下这座徐氏酒坊?”未等王浩开口,老翁继续说道:“不瞒公子,这座酒坊是徐氏宗族的产业,非老头一家之私产。”王浩摇头,说道:“晚辈无意买下徐氏酒坊,但晚辈想要在梁山建一座自己的酒坊。”老翁惊诧,说道:“梁山之上尽是匪寇,容不得良善人家。”张三狗和马得草闻言,瞬间发怒,说道:“老头找打。”王浩喊道:“不得无礼。”安抚老翁后继续说道:“梁山之上却有匪寇,而家父对那匪寇首领更有救命之恩。湖边酒店,正是那首领赠予家父的见面礼。”王浩背对张、马二人,自然看不见两人脸上的诧异之色。
平民百姓怕官府更怕匪寇,老翁心中思量:“梁山泊距徐家村不过数里,倘若惹怒王浩,山上匪寇十有八九会来报复。”深吸一口气,说道:“老头愿意协助公子建一座酒坊,但还请公子禀明山上好汉,饶过徐家村老少。”王浩无奈一笑,说道:“自当如此。晚辈每月付老伯十贯工钱为酬劳,可否?”老翁难以置信,说道:“公子当真?”王浩没有多言,说道:“我王家自有我王家的风骨。酒坊建成之后,你就是大师傅,负责所有酿造之事。建一座徐氏酒坊,需银钱几许?”老头略作思量,答道:“七十贯上下。”王浩点头,说道:“晚辈告辞,三日之内必来打搅。”
老翁知晓了王浩背后是梁山水寨,为防万一,王浩没有继续逗留,而是直接返回湖边酒店。梁山目前四位首领中,王伦是不及第的秀才,杜迁、宋万有些武力,朱贵更像个商人。开窖酿酒之事无论成功与失败,都必须得到朱贵的支持。故而王浩一到酒店,见到朱贵后便说道:“朱头领可知今日我为何要去参观徐老汉家的酒坊?”朱贵惊愕,说道:“莫非少寨主看出了徐家富庶,想要去拿些财物,以备年关?”王浩先是惊讶,而后却也明白:“梁山水寨干的本就是杀人越货的营生,朱贵有此推测也是无可厚非。而徐老汉在得知自己身份之后,会如此恐慌,想必早有耳闻梁山的凶名。”摇头说道:“我想在山寨中建一座酒坊。”朱贵原本心想:“兔子不吃窝边草,倘若少寨主执意抢掠徐家村,自己必定得设法劝阻。至于山寨之中开酒坊,虽无先例,却也并非不可。即便酿酒失败,无非损失些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