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豪商。所以,儿子想找樊楼的主人——李员外。”王伦眉头微皱,说道:“樊楼能在东京伫立多年不倒,他的主人必定是手眼通天之人。七万贯钱财对李员外而言应当能够拿得出,可这必定不是小数目,人家未必愿意帮这个忙?”
王浩说道:“我可以给他无法拒绝的东西。”王伦问道:“何物?”王浩答道:“新建酒坊的股权。”王伦不自觉提高了嗓音,说道:“酒坊是咱家如今的立足之本,你让外人插手,小心引狼入室?”王浩答道:“儿子不是没有想过,但事到如今,不得已而为之。父亲也许不知,在东京城住的越久,儿子感触就越深。东京城繁花似锦的荣光之下隐藏的是龙潭虎穴的险恶,想要在东京城走动,就必须成为下山之虎,过江之龙。倘若儿子是虎是龙,又岂会惧怕他一匹东京狼。倘若儿子是犬是虫,即便避开了李员外这匹东京狼,还会有南京狼、北京狼等着我们。”王伦明白王浩说的全是事实,长叹一声,说道:“为父这一生,能撑起来的就是梁山泊这座小小的家业。你要在东京城打拼,为父是有心无力,爱莫能助。”王浩说道:“梁山泊是咱家的根。没有根,无论爬得再高,儿子都只是浮萍,哪怕铺满了整座水塘,一道涟漪,就足以仓皇无措。有了根,儿子就是空中之鹰,无论飞多高多远,也不会迷失方向,都能准确找到回家的路。”王伦甚为感动,说道:“你我父子同心,定能化险为夷,步步为营。”
王浩说道:“大名府、二龙山、郓城县和梁山泊,这些时日就有劳父亲费心了。”王伦点头,忽然问道:“派何人去大名府刺探消息为妙?”王浩答道:“马得草。”王伦询问道:“你的那个跟班?”王浩说道:“正是。”王伦心中怀疑,说道:“他不过一个毛头小子,平常作为活脱脱一个市井小民,如此重任,交于他是否有失妥当?”王浩答道:“儿子对他有信心。刺探消息不是比武斗狠,不需要高强武艺与赫赫威风。此人相貌平平便于隐藏身形,头脑灵活能够随机应变,胆大心细容易客观决断。让他做大名府中的耳目,定能胜任。更为难得的是马得草还识得字。”王伦说道:“为父本就是秀才,落草之前也在家乡做过几年私塾先生,山寨中有些青年曾做过父亲的学生。马得草和张三狗就读过为父半年的私塾。”
王伦似乎想起了一些往事,继续说道:“当初咱家也有些余粮,孩童读书的学费全凭自愿,给不给为父也没太在意。不曾想久而久之,为父也有了些名声,又因为家里有一柄祖传的铁剑,故而被乡里称为白衣秀士。后来天灾人祸,带了你和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