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杖转动如旋风之心,钨铁之光如黑云撞击之电波,刹那之间钟铲飞起斜劈闻达头颅。
闻达后退半步,抡刀而挡,电光火石之间,钟铲回缩而月铲刺出。闻达慌忙收刀,刀锋下沉,挡在月铲之上。
两人相持不下,闻达说道:“贼和尚,有些身手,看你气力不济,不如你我改日再战,如何?”鲁智深哼哼而笑,说道:“洒家有的是力气,用不着你个狗官操心。出家人慈悲为怀,今日饶你小命,望你迷途知返,回头是岸!”话音落,两人同时收了兵器。
鲁智深没有耽搁,迅速进入关门之内。闻达得意而笑,领兵下山。营寨之内,闻达拿过画像,端详片刻,喊道:“周瑾何在?”周瑾连忙出列,答道:“末将在!”闻达说道:“我将亲自返回大名府面见大人,此处兵事全权交由你负责。切记,围而不攻!”周瑾答道:“末将领命!”诸事安排妥当,闻达牵了战马,朝大名府飞奔而去。
大名府内,梁中书拿着画像,边观看边说道:“你以为凭此画像可寻出幕后之人?”闻达说道:“此人力大无穷,拳脚兵器甚是娴熟,不似无名之徒。山上匪徒,亦不似寻常乌合之众,更似新卒。”梁中书眉头紧皱,说道:“匪首似将,匪徒似卒,莫不是哪路逃兵?”闻达摇头,说道:“末将以为,匪首应当曾在军中效力,而那些匪徒被其用新卒之法操练,故有今日气象。曾为军中将较,满嘴西北口音,如今又有其画像,想要确定其身份应当不难。”梁中书眉梢舒展,说道:“能收军中将校为己用者,亦非无名之辈。非无名之辈,却无惧同时结怨大名府与太师府者,十之八九就在东京!”闻达点头,说道:“大人英明!”梁中书问道:“闻都监以为生辰纲有无可能藏在二龙山?”闻达摇头,说道:“倘若匪徒不将梁椿等人放回,我们绝无可能知晓生辰纲被劫。所以,梁椿等人被释放之时,生辰纲必然已彻底转移。”梁中书点头,说道:“本府也只是随口一问。依你之见,五百兵马可能在半月之内将山上匪徒剿灭?”闻达苦笑,说道:“山上道路狭窄,地势陡峭,无论兵力几何,根本铺展不开。只要匪徒粮草不断,实难剿灭!”梁中书沉思片刻,说道:“将兵马撤回。数十匪徒倘若一直窝在二龙山则成不了气候,如果他们敢迈出二龙山图谋做大,咱们便可以反贼视之,出兵剿灭。你书信一封,将二龙山的全部见闻写明,再附上这张画像,一并送往太师府。泰山大人高瞻远瞩,明察秋毫,想必定能看出你我未见之事!”闻达领命,说道:“属下明日定将书信呈上。”说完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