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说古人的时代局限性,可是一个现代人来到古代,又何尝不是喜欢用千年之后的思维来忖度古人的想法?”见儿子迟迟没有说哈,王伦继续说道:“隋唐之前,科举未兴,平民子弟想要谋一个出身,只能去做贵族的门客。那个时候,在平民之中,无论是饱读诗书的学子,力能扛鼎的勇士,还是滥竽充数的骗子,都以能够成为贵族的门客为荣。隋唐之后,科举纳士,寒门学子与富家子弟似乎有了相对平等的机会。可事实果真如此吗?”王浩早已收起了自己的理想主义,说道:“没有了门客,却有了门生;没有了家奴,却有了家丁!”王伦点头,说道:“科举制度只是给了平民学子一线希望,在进入仕途的过程中,权贵子弟永远是阳关道,而寒门学子却只能是独木桥。”王浩自嘲一笑,说道:“如此看来,孩儿倒真是开大宋未有之先河了!”王伦答道:“莫说大宋,就是追溯至秦汉、隋唐,我儿也是天下无双!”李荣尚与王浩结盟,率先在胶州开办酒楼、茶庄、布庄、药店、客栈、杂货铺,短时间内奠定胶州第一条街道的雏形。
冯固与朱恒是酒楼的常客,在这里两人狼狈为奸,制定着一个又一个的阴谋。
今天是朱恒做东宴请冯固,雅室内,朱恒说道:“王浩到达胶州已有七八日,可他丝毫没有会见你我的意思,这是为何?”冯固说道:“小弟以为原因有二:其一,王浩在羊毛呢布上吃了大亏,可迫于形势只能忍气吞声,不见你我算是他对东京二位大人无声的反抗;其二,王浩建了一座崂山学院,并且任命他的父亲为院长,恐怕短期之内无暇分心。”朱恒十分不屑,说道:“王浩和王伦皆是布衣出身,有何资历开始书院?”冯固坏笑,说道:“不是书院,是学院!”朱恒不解,问道:“书院、武馆我都听过,太学院我也去过,只是崂山学院为何物?”冯固说道:“具体情形我也不知,只是看着那些穷学生,小弟就忍不住发笑!”朱恒追问道:“此话怎讲?”冯固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了一句论语上的话:“弟子,入则孝,出则悌,谨而信,泛爱众,而亲仁。行有余力,则以学文。”朱恒行伍出身,对这些之乎者也一窍不通,说道:“还请贤弟有话直说!”冯固不再卖弄,说道:“这句话是告诉我们,读书学文不是谁想学就能学的!”朱恒不自觉大声说道:“这不是废话吗!如果家里都穷的揭不开锅了,谁还会去读书学文?”而后又说道:“莫说学文,就是学武也不可能!”冯固笑着说道:“王浩的崂山学院一次就收了三百多学生,比孔圣人开坛讲学时的学生都多了一倍不止。可这些学生,要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