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只摸摸安澄的头,面带笑容,却没说话。
每天在马车上无聊得紧,跟着的荷叶荷枝都不怎么擅长小女孩的游戏,勉强陪安澄玩了几天后也技穷,沈氏索性拿出了一盒子小小的宝石珠子。
“我小时候比你大不了多少,就和你外祖母丰安县主,去扬州随父亲上任,那时坐船,也觉得无聊,就学了串珠子。”
沈氏伸手拨弄了下安澄头上随着马车一摇一晃的珠子,“就和你头上这个似的,可刚开始我的手不巧,编的不好看,还总被人笑话……”沈氏说到这里,顿了顿……又扯起别的话头。
“不如你也学起来,这东西打发时间,又不拘在哪都能用,以后也能拿得出手送人,这一盒子够你玩一个月的了。”
把盒子递给安澄,“你看看。”
盒子里的珠子都不算什么好的,原本就是些碎的成色不透的,在日常用的物件上嵌了玩,沈氏给的也很随意。
“姑娘,不如让荷枝教你,太太手上戴的那个连串葡萄手珠就是荷枝串的。”看安澄一脸新奇,荷叶也跟着过来凑趣。
沈氏闻言点点头,“说的是,荷枝这个手巧,就让她教你。”
荷枝看沈氏这样说,也不推脱,拿起个编绳,笑道:“那奴婢就托大一句,奴婢旁的不会,这个大概还能和姑娘玩玩儿。”
看荷枝拿着绳子琢磨着,三下两下就串成个小小的五瓣花,递给安澄,“姑娘看看。”
正当安澄拿来看的时候,就听到外头有人喊荷叶,等到荷叶下了车又回来的时候,一脸的不乐意,“太太……”看着安澄,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沈氏一猜就知道是徐姨娘,这些话没必要特意告诉安澄,可也未必就不能让她听。
姑娘早晚也要嫁出去当主母的,到底不能两眼一抹黑。
“你就说吧。”沈氏点头应允。
“徐姨娘让小丫鬟去找老爷了,说她的马车坐着不舒服,胸口闷。”荷叶一脸不屑,“小丫鬟没敢就这么去,先跑来告诉咱们了。”
“让她回去。”马车里都是自己人,沈氏没再收敛自己眼里的冷淡。“再去转告周姨娘,这一路多委屈她了,可是她委屈了还好说,委屈了老爷的骨肉我是不依的。”
沈氏这话来的古怪,荷叶却听的分明,“奴婢明白了,太太放心。”
安澄抬头,惊讶的看着沈氏,“徐姨娘?”这是谁?
“昨天的事,老爷新纳的妾。”沈氏只说了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