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带歪了她,她怎么便成了这个品行?”
庞氏叹口气,苦笑道,“你是知道当年的故事的,县主不愿意看见她,可也见不得她哭哭啼啼。”
“她约摸五六岁的时候吧,我看她实在不成样子,便请了嬷嬷教她,学的不好自然要罚,谁知她就装了病,硬是气走了嬷嬷。”
“我也就懒得管了,况且我也有私心……”庞氏和沈氏情分深厚,知道沈氏毕竟是外嫁女,不会对家里的事指手画脚,自己说的话也不是瞒得过人的,所以还算放心的开口。
“一来,我是嫁了人以后才明白的这个道理,譬如我,婆婆夫婿再无不顺心的,尚有这些烦扰,这以前做女儿家里没舍得让我学的,嫁了人都一一尝到了。”
“我吃了这亏,难道还要我纹姐儿也吃这亏,有些人啊事啊的,还是早见了为好。”
“二来,母亲不是糊涂的,这么多年我们二房受的罪母亲不是没看见,我就盼着她心里记挂着这份罪,以后能舍了脸给纹姐儿说个顶顶好的人家。”
“到底,母亲和太后关系情分那般好呢!”
“要是我的纹姐儿能有大嫂嫂那份福气,便是让我天天给她沈斐烧高香我都心甘情愿!”
沈氏也为人母,庞氏的心情她再能体会不过,不住地点头,“我若是你,也会如此。”
“说起这儿女的亲事,也是愁……我们洲哥儿浩哥儿,我虽说不想让他们娶亲太早,要等个几年再说,可现在也得打听起来了,若有好的,先订下,省的叫旁人抢了去……”
说到这里,沈氏倒想起个人来,“对了,二嫂,你可曾见过户部郎中姜大人家里的女眷?”
“姜夫人……”庞氏皱眉想了想,恍然大悟,“我记得,她是不怎么爱出来应酬的性子,看着倒是很温和谦默,家里可是有个女儿?”
沈氏笑道,“正是,我要打听的,也是这个女儿。”
“他们家的官位可低了些,才正五品,不过若是姑娘好,也罢了。”庞氏低声问沈氏,“你是要给洲哥儿问呢,还是浩哥儿问呢?”
“哪里有哥哥没说亲,反倒给弟弟找的道理?”沈氏笑话庞氏。
庞氏听这话点点头,“我也知道这个道理,可是你若是问给了洲哥儿,那可是长媳,这以后若是浩哥儿娶了个身份高的,那……”
“我也是想到了这个,所以必要问明白这姑娘的性子,可是能掌得住人,能叫人心服口服的?”庞氏的顾虑正对上沈氏的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