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她姐姐出了事,后脚妹妹就被送到庙里去了,谁心里都打鼓,这样品性不佳的……哪个敢要?”
后面的话安澄睡着了没听清,但睡前的这番话,安澄一直记得。
嘉琅斋离丰安县主这里不算近,庞氏和沈氏紧赶慢赶过来的时候,沈斐都已经被送出去了,沈氏走的头发都乱了,进来匆匆给丰安县主行了一礼,就忙过去看安澄。
“澄姐儿,手疼不疼了?”沈氏看着女儿抹了药都盖不住的红色,只觉得胸口一股股火在往上拱,拉过一旁脸上还带着泪的安淑,先给她擦了眼泪。
然后柔声问话,“淑姐儿,你说说,你妹妹的手是怎么回事?”
安淑还没开口,丰安县主就发话了,她放下茶杯,在桌子上碰出“咔哒”一声,“不必再问了,斐姐儿已经在收拾行李了,我把她送到妙慈庵去了,好好养养性子。”
“她比淑姐儿还小呢,现在好好板板性子,或许还救得过来……”
丰安县主的声音里,情感太过复杂,安澄根本无法辨别。
但是沈氏如何不明白?只是已经有了结果,就不好再问,握着安澄的手,仔仔细细看过了,然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罢了……”
丰安县主又对安澄招手,“好孩子,你过来,是外祖母这次疏忽了让你受了委屈,外祖母心里有数。”
丰安县主的眼睛在屋子里所有小辈的脸上一一划过,庞氏一手拉着沈纹,一手拉着沈政,下意识的护着两个孩子。
沈氏抱着安淑,拉着安湄,两个儿子站在一旁,眼睛看着丰安县主怀里的安澄。
丰安县主也不知道怎么的,就突然觉得好没意思……喝了口茶才又笑道,“孩子们闹了这一场,我都忘了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庞氏最不会冷场了,闻言立马跟着笑道,“可是呢,快叫人去问问厨下,什么时候能开饭呢?再去加个锅子,从我的账上出,就当是孝敬老祖宗的!”
丰安县主笑道,“就你会算账,今儿请你妹妹回来吃饭,哪会让你出了银子了?”
“八成是你自己想吃,倒拿了我做筏子,还故意说了这样的话!”
庞氏急忙笑着打了一下自己的嘴,“瞧瞧我这要嘴吃的样子,本想着扯张虎皮做大旗,谁承想竟是瞒不过老祖宗的……”
屋子里随着庞氏的话都在笑,刚才的事情船过水无痕,只有安湄哭的像个桃儿似的眼睛,还能窥探到一点端倪。
庞氏说话的功夫,早有丫鬟梨儿去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