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一直没松手,也没管沈斐的神色,自己往下说,“按理说,不过是一碗茶,澄姑娘也没大碍,别说您已经挨了淑姑娘一巴掌,就是没挨,也不至于被送到庵里。”
“这是谁心里都有数的事,可怎么着……县主就要给您送到庵里去呢?”
“但凡有一个求情的人,您也不至于如此……往日里做下的事,都是要还的。”
沈斐被教养嬷嬷用力拽着,都想不起来疼了,嗫嚅着开口,“祖母……祖母都知道……祖母还要送走我?”
“你骗我……不可能……你是骗我的……你收了别人的钱来骗我的……”
沈斐嘴里这么说着,声音却越来越低,脚下像踩了棉花似的站不稳,一软就倒在了地上。
教养嬷嬷站的立立正正的,低头垂眸看栽在地上的沈斐,轻声细语,“与其让姑娘在家和兄弟姐妹相看两生厌,还不如远远送走了,少些口角。”
沈斐怔怔的坐在地上,也不知道教养嬷嬷的话是听进去了还是没听进去,眼睛干干涩涩的,眼泪都流不下来了。
此时月影轩里的吵闹和哀泣都传不到丰安县主的正院来,安澄安湄安淳他们,正在热热闹闹的行礼认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