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除了出身,哪里都好,寻常地主富商委屈了她。”
这是谈婚论嫁了,按理说沈氏本不该在孩子们面前说的,只是……
“原本你们姑娘家不该听这样的话,可我平日里是看不上那些只一味害羞连理都不懂的女儿家,还自诩闺阁女儿。”
“女儿家,能见的世面不多,心里就更要有个成算,害羞是女儿家金贵,却不能只知道害羞,仿佛听了都脏耳朵似的,那就是过于矫揉造作不知人间烟火了。”
“只要不学的举止轻浮了,这些道理懂了以后藏在心里不露于人前,大方端庄,不是当个一问三不知的木头,而是心里存得住事,拿得稳主意。”
这些话,除了当娘的会说,以后去了婆婆家要靠自己悟那得拿出多少血泪去悟呢?
澄姐儿年纪小暂且不提,淑姐儿却是到了该知事的年纪了,别以为嫁到自己娘家,两个孩子青梅竹马就是万无一失了。
庞琳当初又比如今的淑姐儿差了什么呢?一根沈斐的刺就扎了这么多年。
还是晴云姐姐已经去了,否则……如今的二房,也不知道要什么样子。
沈氏以前怀着孕的时候,总盼着能有个女儿,能让她疼着宠着,生下了真是个女儿,又觉得还不如是个儿子,好歹能出去建功立业,遇人不淑还有回头路可走。
女儿能走的路,太窄了,做母亲的,只能用心再用心,盼着她以后,能少受一层委屈。
沈氏心里感怀,说故事的语气就慢了下来,安淑却是不依了,多年的谜团终于要解开了,拉着沈氏的袖子。
“母亲,你快接着说呀。”
“好……”沈氏看安淑这样着急,无可奈何又好笑的摇摇头,“你这个性子啊……还不如两个妹妹沉得住气!”
“晴云姐姐身份不上不下的,你们外祖母又总想给她找个正经官宦人家,可那时的官宦人家,大多风雨飘摇,一来二去的,反倒耽误了。”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的,府里渐渐地,就有了流言。”
“说晴云姐姐一直没许人家,是给二少爷留着的。”
“当时二哥已经和你们二舅母定亲了,这话传到外面,庞家便要来退亲。”
“二哥怎么说都不愿意,自己上了庞家的门解释,虽说这样不合礼数,气的你们外祖父回来把二哥打的半死,但是好歹,亲事保住了。”
“外面的流言越来越盛,越来越难听,你们外祖母为了避讳,到底给晴云姐姐定下了亲事,许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