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有了渴望被拯救的心情。
骤然晌起的电话,让我惊,抹了一把脸,才从口袋里拿出手机,这个电话是板爹打来板爹是我爸,为人古板、木讷,在一中小型国企的采购科工作了15年,进去的第一年就是副科长,15年过去了,他竟然惊天地泣鬼神似的没能把那个副字给拿掉,这还不算什么,更牛逼的是:明明采购科是一个可以捞油水吃回扣的部门,15年硬是没见他收过一份礼拿过一分钱回扣,这份铁板似的操守,让他的同事纷纷私下尊称他为板科,总算摆脱了副科的头衔,于是我也在17岁那年与时俱进的改称他为板爹,但他一直误以为我喊的是“俺爹”
接通电话,我听到了板爹木讷的没有一丝感情的声音,他对我说:“嘉茗,我马上到苏州了,明天早上有个展会要参加,今天晚上到你那儿住一宿我顿感苦逼,这个周未实在是撞了邪了,怕什么来什么,打死也不能让板爹知道我混到身无分文、无家可归!他虽古板,不代表没脾气。我心念急转:“板爹,你自己在车站附近找一个宾馆住成吗?我今天晚上和同事一起饭,时间肯定不会短。”
“你吃你的,钥匙你不都放在门框下面的吗,我进的去。”
“最近贼特多,没放。”
板爹不依不饶的说道:“那就等等你,吃完饭别疯玩,早点回来。”
“板爹,你看你坐了半天车,估计累的够呛,你就近找个宾馆住得了,你来我这儿还舍不得打车,这会儿又是下班高峰期,公交车上你那胳膊腿儿也不挤!
我百般推脱板爹也不着急最后说了一句:“你妈给你织了件毛衣我给你送过去。”
听着“嘟嘟”的挂断音,我愣了一愣,片刻反应过来,立马肩上扛着行李袋,手中拖着行李箱向路边跑去,张望着等待出租车,这个夜晚我还得住回那套现在已经属于张日煊的房子里。不管她愿不愿意,我也非住不可,要是让板爹知道我现在的境遇,非气出个好歹来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