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如梦起了个大早,赶去上房给刘老夫人请安、侍药。
阎婆婆见她前来,心中欣慰,留秀玉在一旁伺候,就下去准备早膳了。今日见如梦,刘老夫人已不像昨日那般激动,扯着歪斜的嘴角望着如梦。
“祖母,您的病已一年,想康复是不太可能,但是还是有转好的可能的。如梦为您请位医者,不知您可同意?”
刘老夫人闭目,咿呀了两声。语气可以听出她有些抗拒。
“祖母可是担心无用?昨日梦儿给您脉诊,也瞧见了您吃的汤药,觉得并不十分对症,只能算是温补。想必御医不敢用药。我识得一位名医,有机会寻来给您瞧瞧。”
病人遇到救命稻草总是心存希望,重燃信心的。刘老夫人眼中有光,面上也有了笑意。努力伸着手臂,发出哼哼呀呀的声音。
“莫急,梦儿见了管家会和他商议,祖母再等几日。”
用过早膳后天空忽然响了声炸雷,紧接着淅淅沥沥的小雨渐渐变成倾盆大雨。
阎婆婆拿了把伞给如梦,可回到院子还是淋湿了襦裙。
如梦解下腰间的福袋,平儿给她擦拭着发丝。
抚摸着玉佩,如梦觉得心酸,四年了,他没来寻过自己,没有一丝消息。只留下了这个。
“小姐可是想念王爷?”
“莫胡说,去把玉佩收了吧,这四年我自己都无处安身,恐将它丢了,天家怪罪。”
平儿接过玉佩见如梦转身不再关注,想着许是伤了心,先藏起来,等小姐再开口寻吧。
“小姐,奴婢听闻当今皇上龙体也是欠安,如今太子执政呢。”
“都是他们宋家的王朝,只是一朝旧臣换新臣而已。”
“是啊百姓可不管是哪个当了皇上,只要有饭吃、有衣穿,不闹流匪叛乱,谁在那皇宫里睡觉,对他们都是一样的。”
“你以为皇宫的皇上睡的着?恐怕睡的都没有我们梳妆的时间多。”
“奴婢听说近年南边封了个平南王,英勇善战、用兵诡异,不但平了所有的叛乱,还顺带剿了山匪。”
“哦?如此说来,想必太子会睡不着了吧。”
如梦想着许是哪位皇子为了功绩被皇上推上风口浪尖,拿来制衡太子的吧。
“天家的人多又杂乱,谁会愿意生在那样的人家呢?”
主仆两擦干了发,如梦想看会医书,还没坐稳,平儿就报说是西院的少夫人来了。
如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