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娆的指尖微微颤抖,看似恐慌的外貌下,所掩藏的竟是难以抑制的激动。
“我明白了。”
她恭敬地向顾言晁道了声多谢,便匆匆向四王府赶去。虽说薄昭旭对她的去留一向满不在意,但庄槐的事在前,难免要谨慎。
“这上官娆可真是有些意思。”薄承阚戏谑地摇晃着手中酒盏,“看她平时好像多么忠心,想不到也是满腹心机,如此好利用,委实是可笑。”
顾言晁也应声冷嗤道:“那你可是低估了她自欺欺人的程度。”
他所言不假。
尽管上官娆此时已经订好了如何毒杀向夜阑的主意,但她仍旧觉得自己对薄承旭忠心耿耿,一切都是为了薄承旭。
只是刚一回到四王府,上官娆便被人押到了薄承旭的面前。
薄承旭十分耐心地照顾着受了寒的向夜阑,哪是上官娆愿意见到的景象……
“你去了何处?”薄承旭质问道。
此时被人打乱了所有的计划,他如何能忍耐。
可薄承旭如此动怒,还是极为罕见的。
就连打算为上官娆求情的南谌,都觉出了事态的严重性。
“奴婢在监牢外撞见了形迹可疑的人。”
上官娆十分沉着的解释道:“奴婢深知罪囚庄槐对殿下的重要性,只恐他再做出些什么,便自作主张追了上去……未经禀报,擅作主张,奴婢愿受殿下处置。”
连向夜阑都听出了上官娆的谎言到底有多低劣。
这还不是把人都当傻子呢?
就算那人真有闯到四王府中的本事,又如何能找到关押庄槐的地方。
偏偏薄昭旭还“信”了!
向夜阑一时半会儿也真想不明白,这事咋就能给她气成这样!
上官娆刚走出房门不久,向夜阑便小心翼翼的促狭起了薄昭旭:“王爷,你这么偏心,是不是喜欢人家啊?你要是喜欢,那你就娶了人家呗,我指定一句话都不多说,你看怎么样?”
偏偏一听就是玩笑话的语气,让薄昭旭反而有些不悦。
“怎么,你吃醋了?”薄昭旭打趣的挑了挑眉头,“南谌,你过来。”
就在向夜阑以为薄昭旭真要落实她的揣测的时候,薄昭旭向南谌吩咐道:“今日王妃为本王争风吃醋,哭啼整日,夜不能寐,身量暴瘦,精神恍惚憔悴,誓要永生永世与本王一生一世一双人,记下来,过几日作为修订版重新出版一下那本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