谣妃方才的动作既不像客套的推搡,也不像刻意的想让她吃些苦头,仅是为了让她留在原地,便将力道控制的恰到好处,将力气驱使的如此娴熟,倒像是个练家子……
向夜阑极其防备的斜了谣妃一眼,可来不及仔细琢磨,谣妃便收了手上动作,只差没反问她些什么了。
这人对她也有所防备。
“谣妃娘娘说的也是,既然我们来做客,便全听谣妃娘娘的安排吧。”武梓熙体恤笑道,“这样倒也好,免得我一个人坐这无趣,你也免了劳累,就当是陪我逗逗闷子,打发些时间了,如何?”
她也是怕向夜阑听的尴尬,忙着帮人解围。
可向夜阑只恨自己此时没什么打探谣妃底细的办法,一时半会儿证明不了自己的猜测。
“你说的是。”
向夜阑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
不多时,一名衣着朴实的宫人端了一坛香炉走了过来,笑意盈盈:“宫里阴潮,谣妃娘娘害怕几位贵人问不惯那股子潮气,便命奴婢来点上一盏熏香,还请几位贵人千万别见怪,若是觉得不妥,奴婢撤了便是。”
这话里倒像在提醒什么似的。
“不必。”武梓熙回以笑意,“你去忙吧,若是这香炉碍事,我们会将它挪开的,你不必担忧。”
向夜阑不禁觉得武梓熙招人喜欢也是有原因的,只是……贸然收下这熏香,恐怕有点太过唐突了。
虽然谣妃宫的确地处阴寒处,但不至于有什么潮气的味道,如今又有人住着,有宫人日夜打点着,哪还需要点这浮夸的熏香?
那宫人倒也是个心觉不妥的,仍对谣妃追问道:“谣妃娘娘当真确定此事无妨?若是出了什么差池……奴婢可是负不了半点责任的。”
“你怕什么?”谣妃哂笑道。
“奴婢并不怕,只是想要提醒谣妃娘娘万事慎重,宫里到底是与别处不同,大理寺与慎刑司的可没一个是傻子。”
这宫人的话可谓是刺耳至极,句句不离对谣妃的挖苦嘲弄。
哪有奴婢敢顶撞主子的?
这若是什么寻常人物,谣妃又怎敢将这些事交给她来做。
“我做事自然不留任何痕迹,怎么,难道姑娘你比我更懂这些?”谣妃自傲的冷哼一声,“我今日正是为了给顾大人助力,才会如此安排,你区区一届婢女,又能懂些什么?不过是你运气好,这才能从我手中接下命令。”
宫人不语,眼神却是轻视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