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便也没有任何的退路可言了!
“他高低是要报到皇上那去,到时候就是不砍头,也够本官喝一壶的了!还不如就让他把命交代在那山里头,算是他自己不识抬举。”魏县官得意的冷笑两声,“猛虎终究是敌不过地头蛇啊!”
鸧州城里乱成了一团,鸧山上也是乌烟瘴气的摸不着头脑。
魏县官派去跑腿报信的小厮绕着熟悉的山路一早赶到山上,远比薄昭旭一行要快得多,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那被叫做惠壬的老和尚捋了两把枯燥杂乱的胡子,漠不在意的嘲笑道:“也不看看自己有几斤几两,也敢在深更半夜杀上山来,想来也不是什么有脑子的人物!辛苦小兄弟跑上这一程,便委屈你在山上将就一晚,待我们解决了这京里来的人,你再回去不迟。”
“无妨无妨!惠壬大师不必在意我,专心去解决上山的人就是。”
言罢,惠壬抄起了藏在暗处的朴刀,一脚踢破房门,向屋外喊去:“都把家伙抄起来,又有官家的人上山搜查了,这次定要让他们有来无回,知道这山里邪性的很!”
老和尚活脱一个悍匪模样,抄刀时撸起衣袖,恰好是露出数道刺青与刀疤。
再看听他号令的一众和尚,倒比他更像是凶徒,个个袒露着膀子,丝毫不忌讳被人瞧见自己身上所赐的“囚”字,以及各种烙铁、刀剑留下的疤痕。
然而单论身手,他们是抵不过薄昭旭所带来的一众人的。
惠壬和尚起初定下的是放暗箭了事,哪曾想这一个个身手了得,放上几道暗箭实在无关痛痒,还不如蚊子叮上去的准星要高。
气急败坏之下,惠壬和尚领着身后众人杀了下去,本以为能杀得对方一个措手不及,结果还未来得及近身,便被打了个狗啃泥,一个两个的差点滚到山涧底下去。
惠壬一见天黑吃亏,便抓了两个年纪颇小的和尚趁着夜色一起溜之大吉。
殊不知薄昭旭与南谌将三人的动向看得真切,却不阻拦,只听薄昭旭低声吩咐道:“派人跟上去,不要打草惊蛇。”
是了,他们又不是奉命来剿匪。
就算此时能追上去抹了三人的脖子,可要是他们没了气息,谁又知道他们将向夜阑藏到了哪里去?
惠壬老和尚连滚带爬的跑出二里地,对身后跟了人浑然不觉,怒不可遏地打了身旁小和尚一耳光:“洪光哪个孙子躲哪去了?老子怎么没看着他?娘的,要不是他猫起来,今晚还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