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持镇定并不容易,可为了自己,为了薄昭旭还能抓住罕有的一线生机,向夜阑只能逼迫自己冷静、理智,以一种漠然的局外人的角度看待此时。
她“视死如归”的喘了几口粗气,转身把薄昭旭的右手搭在自己的肩上,用自己羸弱的身姿撑起薄昭旭的身子,艰难的向前迈了几步,确认自己不会伤及薄昭旭之时,适才开口:“薄昭旭,你信得过我么?”
连向夜阑自己都忍不住在心底自嘲,都到了这个时候还问这些,未免有些太虚浮。
甚至有点莫名其妙。
可向夜阑自认自己也不过是个寻常姑娘,若能从薄昭旭的认可当中寻求到些许安慰,她或许还能镇静更久。
薄昭旭气息微弱地点了点头,向夜阑不赶耽搁,顺着自己熟悉的那条小路便溜进了……
京中最大的花楼,沈月楼。
向夜阑忍不住去想若是这会儿薄昭旭意识更为清醒一些,会说些什么来打趣自己的胆大妄为。
“向姑娘,您怎么这么晚还上这儿来了?”
头顶的雕花窗子被人自内推开一扇,衣着艳丽的女子误将手帕掉在了向夜阑的怀中,又娇笑道:“怎么带了个男人来,莫不是来给姐姐送生意的?还是,找姐姐来借地方的?”
“沈衣姐姐,我今夜确是有事求你,等我平安度过今夜,定送重金酬谢。”
“重金?能有多重?”
沈衣似乎根本不在意向夜阑口中的重金,始终忙着逗弄她,待笑够了,才总算松口:“罢了,你先上来吧。”
“谢谢沈衣姐姐!”
向夜阑最讨沈衣喜欢的便是嘴甜这一点,心一软,便容忍向夜阑从后院溜了上来。
“向姑娘,你这是……惹了什么事了?”沈衣心慌而拧了眉,“这男人怎伤的这么重?怕是得罪了什么大人物吧?向姑娘,平日你要来沈月楼打听东西,姐姐从不拦你,可今日这事,只怕这是要掉脑袋的,姐姐恐怕不好帮你。”
向夜阑的微弱希望几乎就要落空于此。
“沈衣姐姐,这京中当真有敢得罪沈月楼,得罪沈衣姐姐你的人么?我想是没有了,况且这……也不是什么掉脑袋的事,不过是些仇家之间的小打小闹,我又想沈衣姐姐你了,所以才求姐姐帮忙呀。”
向夜阑实在头疼,果然,当代社畜的口舌就是要用在这种讨好人的地方……
至于违不违心,救人要紧!
“哼,你还知道说想姐姐我呢?向姑娘便甭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