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向夜阑默默相视,竟是双双怔住。
门外的官兵见姑娘不为所动,便多言催促两句:“薛夫人,您这是怎么了?还不把薛将军带回府上,怎么还看上了?”
薛夫人羞愤的脸色通红,嘴上又不肯服输:“我怎么做,还要向你汇报,得你许可不成?你也不看看自己算什么东西!”
薛夫人又篾然的冷哼道:“我还当这小小的沈月楼今天因何这么热闹,原来是有你们这些臭鱼烂虾在此闹事,这高低也是我们薛府的家事,还轮得着你们几个来插手?”
向夜阑怔了怔,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这薛夫人不会是把自己当成了勾引那位“薛将军”的小妖精,所以闯进来治自己的罪的吧?
不过薛夫人到底是朝中的人,就是不认得向夜阑,也认得薄昭旭,再一看薄昭旭的伤势,稍一绕便想通其中的弯弯绕绕了。
“还不赶紧醒醒,在这丢什么人呢!”
薛夫人的话并非那般有底气,看似要将薄昭旭拖起来,其实连碰薄昭旭一下都不敢,只好借着幔帐来演浮夸的戏码。
薄昭旭不大“配合”她,薛夫人便与向夜阑进行了短暂了眼神交流,确定了即兴演出的剧情,开始与向夜阑互扯起头发,不痛不痒的敲打向夜阑两下,跟给人掸土似的。
“说!你到底是使了什么迷魂的伎俩,才把堂堂薛将军给迷成了这个样子?定是用了什么下作的手段,看我今天不治治你!”薛夫人开始上前“打”起向夜阑这个勾引了“薛将军”的小妖精,“我今天便要你明白,我的人是碰不得的!”
“沈、沈姐姐!”向夜阑掐了掐自己的手腕挤出哭腔,“你快找人帮帮我呀沈姐姐,这女人疯了!她一会准要打死我的!”
……
“官爷,你看,我原本也不想闹到这个地步的不是?”
何止门外等着二人露出破绽的官兵有些懵怔,连沈衣都被二人浮夸却合理的表现看傻了眼,反而向为首的官兵赔了个笑脸道不是。
“说轻了,这是你们坏了薛将军的好事,说重了,你们可把薛将军的家事都给抖了出去,结不结仇,只怕就得看薛将军为人肯不肯大度了。”
这一声显然是威胁。
恰好这时派去排查的官兵都带着落空的结果赶了回来,平白为这为首的官兵添了三分薄怒,又不敢贸然上前。
这薛家一大家子平日都驻在北地,应当与这薄昭旭没什么关系……吧?
为首的官兵半晌拿捏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