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之下,薛夫人可以称得上是薛家人里比较会做人与说话的一个,可要是她想用尖酸刻薄的话去挖苦暗讽一个人,那更是一绝。
皇帝被薛夫人问得头疼,他哪有说不的机会?他若是选了装糊涂,岂不是要被当作一心包庇匪徒。
“这匪徒首领冯魁儿自己招认是收了谣妃娘娘的好处,要取四王妃的性命……”
“胡说!”
薛夫人话音未落,谣妃便沉不住气了:“本宫与她无冤无仇,又如何会害她?一准是这恶匪血口喷人!陛下,您可得为妾身做主。”
一提及谣妃的事,皇帝便如同中了邪似的,瞬间失了秉承的底线:“谣妃不过是一深宫夫人,如何能与一个山贼头目认得,荒唐!”
向夜阑对眼前这一切实在惊讶不起来,悄悄瞥了薄昭旭一眼,这人也是一脸的平静。
“那谣妃娘娘的意思是末将平白无故,还要冤枉您了不成?”薛夫人丝毫不服软的冷嗤一声,“末将与谣妃娘娘可也是无冤无仇。”
“薛夫人,就如此吧,何必再闹下去?”
向夜阑竟是出面说和的那一人,这倒让皇后深感吃惊。
无论如何,昨夜被人发难的都是她向夜阑,便是她撒泼大闹,求皇帝来为她讨个公道,于情于理也说得过去。
偏偏向夜阑想把此时压下去,让皇后猜忌这人是不是憋了什么旁的底牌。
薛夫人反呛了一句:“昨夜末将还调了不少精兵护送王妃回府,怎么今日,王妃要说末将的不是了?”
这二人看似撕破脸的争吵就在一瞬间,方才还怀疑向夜阑以什么方式讨好了薛夫人的皇帝瞬间打消了这个念想,二人分明就是水火不容之势,何谈相助!
“薛夫人,我到底是四殿下正儿八经的妻子,他们想掳我去多勒索些钱财,亦或是有人成心栽赃给谣妃娘娘,都是合乎常理的事。你若认定了此事是谣妃娘娘所为,总得拿出些说得过去的证据。不过薛夫人剿匪有功,这就是又一码事了。”
薛夫人登时无言,只脸色青白的斜了向夜阑一眼。
“谣妃娘娘,妾身自然是相信此事不是您所为,只是有人专门陷害于您,便说明您已经处于众矢之的了吧?还请谣妃娘娘诸事小心,免得一不小心一脚踩空,真就落了谁的圈套,平白被人陷害呢?届时铁证如山,谣妃娘娘可不好辩白了。”
向夜阑微微一笑,携着薄昭旭大步离开,徒留念想落空的众人,以及脸色青白不接的谣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