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准备一封伪造的信给顾言晁用来偷走,一来顾言晁以为证据在自己的手上,以后自然会放下防备,再想用这封信做什么文章,可是好算计得很。
再说,这是一条十分有价值的把柄。
向夜阑心觉薄昭旭这主意出的还不错,隔日便揣着心思到了顾言晁俯上,去见多日未见的武梓熙。
她来时,顾言晁并不在府上。
又听引路的婢子嘀咕道:“姑爷在府里的时候一向很少,还好咱们县主大度,从来不与姑爷计较的。”
武梓熙的住处稍显寒酸,看不出任何顾言晁对她的重视,甚至可以称得上冷落,连九品县官都不会让自家正室夫人住在这种巴掌大的地方。
这些都是武梓熙不曾提起过的。
向夜阑距离武梓熙的住处老远便嗅到了一股清苦的药味,又有些许药汤的难闻味道,此处简直像是一间炼药炉。
回想起上次见面,武梓熙也是身上沾着些许药味,不过还算清淡,向夜阑并未留神,今日是彻底被呛得不轻。
忍不住担忧询问道:“长朝县主最近身体不舒服?吃了什么药么?”
“四王妃误会了,都是些健体的土方子,所以味道大了些。”
引路的婢子不好意思的干笑两声,与屋内人沟通三两句,便推开了武梓熙的房门。
一股更为难闻的中药味涌入了向夜阑的鼻腔,她忍不住咳了两声,感觉脸眼睛都被这股气味熏的不轻。
武梓熙应当也不好受吧?
连武梓熙身旁帮忙端药的紫衣丫鬟都瞧不下去了,急得直哭:“县主,要不您就别喝了,这就不是能急来的事,还是身子要紧!您嫁过来还不到一年,姑爷一定会体谅您的。”
武梓熙正脸色煞白地扶着椅边干呕,手旁还有一碗打翻的漆黑色的粘稠状药汤,闻言只是摇了摇头,嗓音干涩的推拒道:“他那么想要孩子,若是我有了身孕,一定能让他开心的……”
向夜阑恍然明白了方才为自己引路的婢子口中宛如自嘲般提起的“土方子”到底是什么东西了。
是那些能让武梓熙早日怀孕的偏方。
可这些偏方往往没有任何依据,都是道听途说中收集来的,甭说去保证它的药效,连保证它的安全性都是个难题。
“长朝县主,你先不要喝了。”
向夜阑瞧不下去地拦下了武梓熙的动作,若不是她赶上这会儿来了,武梓熙怕是要逼自己喝光桌上的整十二碗五颜六色的药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