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夜阑分明是决定了要让武梓熙独自处理此事,可望着武梓熙独自离去的背影,向夜阑还是颇为心软……
这便与武梓熙一同出现在了太后眼前。
“长朝,你也是个懂事的孩子,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你自己有分寸,彼时出了那么大的事,哀家替你压了下来,你还想如何?彼时愿嫁顾大人的是你,如今要和离的也是你,长朝,你让哀家如何说你是好!”
太后愤愤不平地掷杯在案,此时倒更像是太后对武梓熙单方面的责骂,至于武梓熙的心意,太后是听不到的。
“太后娘娘何不听听长朝县主的想法?长朝县主毕竟不是小孩子了,要不要和离,她自己有主意。”
向夜阑的话音还未落地听音呢,太后就把所有的怒气撒到了向夜阑的身上:“四王妃自己府上的事调剂好了么,便来插手哀家的事?长朝高低也是一朝县主,做点什么事,是能说做就做的?糊涂!”
武梓熙心里的那股拧劲儿又闹了起来,太后越是不准她与顾言晁和离,她便越想掰扯出一个说法。
“长朝心意已决,只求太后娘娘允准!”
“长朝,你莫不是——又打起你表哥的主意了?”
太后这揣测让向夜阑与武梓熙二人都有些摸不着头脑,偏偏太后开始怀疑武梓熙是真惦记起了自己那块宝贝疙瘩,正自说自话得入神:“你要是干干净净的清白之身,哀家也就不说什么了,你表哥,将来可是要登基九五的,四殿下那样的可比不了!哀家怎么说,也该为他挑个家世清白的女人做皇后,你就休怪哀家这时不体恤你了。我也是女人,我知道你不易,可这就是命!”
好一个就是命。
向夜阑还是从太后这狂妄的腔调里反应过来,太后此时口中的宝贝疙瘩,原来就是他薄承阚!难怪太后不惜用上了那么腌臜的手段,也要把青芷这么一个局外人安插到自己的身边来做眼线。
都是为了她这个自以为能称帝的皇孙!
武梓熙不堪太后这位亲近之人的羞辱,已是百般难熬得垂落两滴眼泪,将手里那张和离书夺过,似是要想不开。
“这和离书又不是非要太后娘娘来签,只要有人见证,不就妥了?”向夜阑从武梓熙手中夺过那纸和离书,言之凿凿,“算下来,妾身也是长朝县主的一个“表嫂”,对吧?于情于理,这东西妾身都能签,太后娘娘觉得抹不开面子,妾身来就是了。”
“你,你……”
太后自知自己安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