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当然,所以我才没有答应!好歹也是个小生命,养只小猫小狗还没有这么随意呢,何况是个小孩子。”
向夜阑连连点头附和薄昭旭所言,然而薄昭旭只是望着她一笑:“所以照顾你一个,就够本王麻烦的了。你若想替向老夫人照顾着,本王不拦你。”
“这点分寸,臣妇还是有的!”
向老夫人哪敢逼着薄昭旭随意收一个义子,自然是薄昭旭说什么,她就顺着说:“委实是臣妇前几日身子不爽利,所以才念着让夜阑丫头帮忙照顾两人,怎敢给王爷您添麻烦?臣妇这就抱这孩子回去,今日,也就是给您见见,怕日后冒犯了。”
……
二人漫步至宫内长廊,恰巧逢上宫中槐花开始凋落,青色砖石上,覆了一层又一层的槐花瓣。
晌午过后的微风轻柔吹过槐花的枝叶,纷纷扬扬的落花飘落在二人的发梢与肩,望着自己的影子,向夜阑傻笑道:“你老的时候,可也能这般好看?”
她有意学着登徒子的模样在薄昭旭的身边绕了一圈,凑近他的青丝嗅了嗅:“还香喷喷的。”
薄昭旭着实是被向夜阑在不经意间所调戏,可一时间,竟也发不出任何的脾气,只是任由向夜阑胡闹,像只在落花堆里撒欢的小猫。
可无意间,向夜阑被掀起一丝感伤之意,眼前的景象,着实是太令人熟悉,可又让人很难捉摸,她心里这股落寞,只得喃喃道:“实在是有些奇怪,我总觉得这个地方,我是见过的,这样的景象,我也曾见过……”
“有什么好奇怪的?”
薄昭旭从向夜阑掷向空中的一捧花瓣中接下一朵,仍不懂向夜阑为何惆怅:“你早前进过宫,也就见过这样的景象了。”
原主贵为向家长女,能有进宫观赏的机会,确不奇怪,可那与她向夜阑有什么关系?她嫁来时,还正是槐花的花期,又怎能看到槐花的落败。
回想起记忆中的景致,像是朦朦胧胧的覆了一层雾,倒更像是梦中的景致才是,向夜阑苦恼地摇了摇头。
“王爷,我给你唱首曾听过的歌吧。”
说着,向夜阑哼唱起了成为所谓向家大小姐之前曾听过的曲目,也算是一解此时烦闷。
可就是这样一首歌,让薄昭旭彻底慌了神。
向夜阑又扬起一捧槐花,喃喃低语:“人说霜雪满头也算白首,我今日送王爷一次相伴白首的机会,以免日后留有机会。”
“你说什么胡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