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太后恰恰不知,随军的将士里并非人人都认得薄承阚,若不是薄昭旭带人来的及时,那此时的薄承阚,头七都快过了。
老皇帝到底是有那么一丁点的分寸,有意咳了两声,来提醒太后该维持最起码的表面公正。
“儿臣见过父皇。”
薄昭旭上前见礼,老皇帝却是漠不在乎:“起来罢,朕今日召你来,也不是为了听你孝顺的——你们有何证据?”
“有关的证据,儿臣早便命人呈上去了。”
他斜视老皇帝一眼,清冷而生疏。
旁人甚至难从这样的相处中判断出二人的关系,竟是父子。
“朕看过了,老四,依朕看……”老皇帝咂咂舌,“不过就是一出误会,你就不能大度一点?”
慷他人之慨,最为致命。
“儿臣今日控告二哥,并非只是为了此事——还有太后娘娘与其联手,有损儿臣名节,甚至还下毒谋害儿臣的义子,若非儿臣的王妃反应及时,定要酿成大错。”
老皇帝蔚然蹙眉,这些事倒是薄承阚未曾给他透露过的,以至于薄昭旭这么一问,他也有点措手不及,只好做做场面的问起向夜阑:“向氏,可有此事?”
向夜阑忽然反应过来——他竟还真容了向长恒的存在?半晌才回过神来:“禀父皇,的确有此事。”
老皇帝瞪了薄承阚一眼,讪然道:“朕要证据。”
话落,青芷在南谌的护卫下走上殿来,二话不说,跪在了大殿上。
于旁人自然是没什么大不了的,但太后定睛一看,认出了此人,当即脸色煞白的开始大发脾气:“这能算是什么证人?京中闹出了什么的逸文,四王妃不会不知道吧!”
“妾身当然知道,不就是青芷姑娘在太后娘娘的指示下诬陷四殿下,说青芷姑娘的孩子,是四王爷的?不过这事大概只有妾身知道,真正传得沸沸扬扬的,是青芷姑娘在事情败露以后,带着我四王府的财物逃去了二殿下的府上。”
这便显出了向夜阑对流言的把控力,虽说她派人将青芷护送出京城,但流言愈演愈烈,在京中一问,绝对有那么几个人声称亲眼目睹青芷带着东西逃到了薄承阚的府上,看得是真真切切!
“胡说八道!”
太后气得浑身发抖,脸色青红不接,时好时坏:“无凭无据,你说是哀家做的,就是哀家做的不成?陛下可得好好审审这向氏,看她口中能有几句实话!”
那薄承阚仗着有太后这个后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