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薄昭旭并无什么急着回府办的事,能在外避避皇城里的喧嚣,也不算是什么坏事,可问题就在于,百姓受不了这场大雨所带来的影响,再过上一月左右,庄稼便能收获了,可整整十日的大雨后,房屋倾塌,农田被毁,注定是个不太平的灾年。
此事在皇帝那引起了不小的重视,若将此事交由薄承阚来处理,定是大功一件,可此时将薄承阚放出来,他又难敌众议。
但这种事,如何能置之不理?
所以天刚放晴,向夜阑便瞧见自己眼中可怜兮兮的薄昭旭被这个宛如养父的亲爹召进宫中,去收拾这个让人头疼的烂摊子。
向夜阑本想稍迟一步回四王府,看看四王府周遭的灾情,但转念一想,薄昭旭先走一步,向风总该放下防备,将自己所知的事,告诉自己一点儿了吧?
向风正提着一桶水向厨房奔去,他这人一向没什么做主子的架子,能亲力亲为的事,也就一并做了。直到向夜阑脸色迥异地向他招了招手,向风方才撂下水桶,问道:“四王爷已经离开了?”
“刚走。”
“笑得这么高兴,有什么高兴的事要和舅舅说?还是急着回去了?”向风待向夜阑,确是十分亲和。
“倒是不急着回去,就是有件事,困扰了有十日了……舅父您看起来,好像知道什么和我娘有关的事,又瞒着未说?难不成,是因为此事和四王爷有些关系?”
向风的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有些不悦:“问这个做什么?你娘的死,怎会和四殿下有关系?”
向夜阑想来也是,原主的母亲去世那年,薄昭旭大抵也还未到太记事的年纪,无论如何,都不像是有任何关系的样子。
“那您是,怕他知道?”
她关于这件事的好奇心出奇旺盛。
“这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你随便问些人,都能打听出来,不过是你当时年纪小,不记得这些了而已。当初你娘不知怎的,就触怒了太后娘娘,那太后……”向风压低声音,“那哪是讲理的人,一盏毒药,就这么赐了下来。”
说起这些,向风的眼角还闪着泪光:“这件事,跟谁都能说,跟你说可以,单独跟王爷说,也不过是确实有这么一桩事而已。可要是当着你们俩的面说,那不成了存心挑拨你们二人的关系?”
如此一说,竟还十分的合理。
可到底是这么一桩事,向夜阑还得去问问旁人,看看能不能从中查出些什么来。
“您这是忙着做什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