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西夏侍卫相视一眼,到底是有些琢磨不出来味儿。
就这伤,至于耽搁上路的时间?这伤若是长在了他们的身上,只怕还未来得及休养,就已经完全愈合了……
见两名属下实在有些蠢笨,秋溟只好直言:“还需本侯多言?找医馆。”
若真要找间医馆,那返回西夏的行程定是要一再延迟,秋溟的手下虽有担忧,但也不敢忤逆秋溟的意思,只好为人规规矩矩地找起周围的医馆,把向夜阑送了去。
“小伤,不打紧。”
镇馆的医师捋了捋自己的山羊胡,碍于男女之别,只好唤来自己打下手的孙女,为向夜阑耐心包扎。
他则是将秋溟拉到了一边,耐心叮嘱着:“钱既然都已经付过了,你们几时离开,都成。院后还有间小客房,你们若是不嫌弃,可以将就一夜。这伤虽说不重,但也不能不当回事,水碰不得,也不能有什么大动作,最好还是精心养着,慢慢恢复……”
年纪大了,牢骚起来就有些不由自主,偏偏以性子火爆著名的西夏小侯爷,耐心的听了足有半个时辰。
医师的小孙女还十分仔细的叮嘱着秋溟,要如何抱着伤者才不会挣坏伤口,说着话的功夫,便把二人带到了那间狭小的客房。
她笑意盈盈的:“你们不要嫌弃,爷爷的医馆太小了,只能腾出这么大点儿的地方。”
“无妨。”
秋溟摸了摸口袋,顺手掏出一枚银锭,递到了那小姑娘的手上:“去买些吃的来,剩下的你自己留着花。”
见小姑娘一蹦一跳地跑开了,秋溟又独自陷入了死寂。
“你皱眉做什么?谁欺负你了不成?”秋溟自说自话地轻抚着向夜阑的眉头,他一见向夜阑连昏睡过去都要蹙眉,自己也不受控制的皱起了眉头,“本侯都替你报了几次仇,你怎么连声谢都不起来说?”
……
秋溟忽的觉得自己太过幼稚,能说话气着自己。
可他对向夜阑的关怀,往往有些不受控制,甚至是有那么一点偏执。不敢细思,若是来迟一步,又是什么景象。
秋溟下意识地抚上了向夜阑的脖颈,那道麻绳所留下的红痕……
他着实是被突然坐起的向夜阑吓了一跳,甚至是有些哭笑不得:“小心伤口,疼死了可没人救你。”
“怎么是你?”
向夜阑的视线不知该先望向何处,陌生的环境,不该出现在眼前的人……唯有嗓间遗留的疼涩感,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