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夜阑稀松平常的两个字,好像在这一刻触怒了故作冷静的秋溟,他怒视向夜阑良久,终是用一声冷笑打破了僵持的局面。
“本侯让你走,这是你自己选的。”秋溟的嗓音有些哽咽,他抓住向夜阑的手腕,将人带到了医馆外的马厩,又将自己的坐骑牵了出来,“你要回京,本侯绝不拦你,但后面的路,你自己担着。”
秋溟的脸色变得太快,连向夜阑都有些措手不及。
“你真的——不肯留下来?”
秋溟眉头紧皱,挽留的话在他心间辗转反侧,却是一句话都未说出口,甚至是面不改色地为向夜阑调整马鞍的位置,如要挟一般:“你离开一日后,本侯会带人追赶你的脚步。你若被本侯追上……那本侯,绝不会再让你离开半步。”
如此一看,秋溟是给了自己一个“机会”。
她既可以选择留下来,躲避京中的一切纠纷,只需放慢脚程,等秋溟追上她就是。
她亦可以选择回到京中,坚持己见。
但无论向夜阑选择什么,秋溟绝不会出口挽留,大抵也是顾全了二人的面子,保全着向夜阑的矜傲。
坐上马背以后,向夜阑接下了秋溟忽然丢过来的外衣,怔愣的看着秋溟:“多谢。”
他低估了向夜阑的事,又何止方才一件呢。
“侯爷,您真让向姑娘离开啊?何必呢!”
那西夏侍卫望着向夜阑在余晖下逐渐消逝的背影,到底是担忧了起来,毕竟这和他所想象的“打情骂俏”,实在是不大一样啊!那向夜阑,简直就没有半点儿停下来的意思,马蹄子都差点儿开始腾云驾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