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饶谁倒是真的。
为了避免排场太大而引起骚动,薄昭旭遣散了身旁的侍卫与车夫,只牵着向夜阑的手腕,向灯市的人群中走去。
“你可知这个时候,该唤我些什么?”
尽管薄昭旭十分努力的掩去嘴角笑意,但向夜阑还是从他的脸上看出了些许窃喜之意,不知是在期待着什么答复。
向夜阑半晌未反应过来:“除了叫你王爷,还能叫些什么?”
“那是给别人叫的。”
薄昭旭有些不开心的皱了眉,他着实有些焦急,向夜阑这傻女人怎么就转不过来弯?偏偏向夜阑只联想到了薄昭旭这样暗戳戳置气的模样,像极了她要把薄昭旭一个人丢在幼儿园,而这位小朋友不怎么开心。
将薄昭旭急得脸色通红,可就是憋不出话来。
“你就是在装不懂。”他置着气的嗔怪向夜阑“不解风情”,却又忍不住握住眼前人的手腕,生怕她被人流所挤散。良久,薄昭旭终于直言:“王爷这称谓,任谁都可以叫,但有些称谓……只有你可以叫。”
“嗯……”向夜阑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会儿,“想不出来。”
其实薄昭旭到底藏了点什么心思,向夜阑瞧得是清清楚楚,却仍要装作一个真的不解风情的“直男”模样,主要是觉得偶尔欺负欺负薄昭旭,倒也不是坏事。
只是她笑了笑,发现薄昭旭失落的竟跟快哭出来了似的,赶紧手忙脚乱的开始改口:“你,你别急着难过啊!我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我就是想逗逗你,可千万别哭啊,心肝,宝贝!你可别哭啊。”
“你知道什么了?”薄昭旭比她先一步开始装傻,“我想听你将这两个字说出来,你若再欺负人,便是成心的了。”
“不,不好吧……”
向夜阑忸怩而羞恬的绕了绕手指,视线不知放哪,双手更不知该作出些什么反应,连有些错愕的杵在这儿,都有点不自在。
薄昭旭这个装傻想把自己吃干抹净的厚脸皮野狼,分明就是想听自己唤上一声“夫君”,从一开始,打的就是这个念头。
但让向夜阑安然的从嘴里说出这两个字,难度着实可与登天一比,等她说完这两个字,只怕番茄都熟得可以摘下来了。
“有什么不好的?你方才叫我心肝的时候,可没觉得有何不妥。”
薄昭旭看似“天真”的笑了笑,他哪能不知光是想想这两个字该如何说出来,就够让向夜阑羞恬的说不出话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