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像是假的,连我都是假的。”
唯一能让向夜阑感受到温度的角落,就是薄昭旭的身侧,只有这样的时候,向夜阑才能跳脱眼中的偏见,确信眼前的一切的确都是存在的。可触及,可拥抱,可以真情相待。连这京城烟花,都不及他半分。
“你又怎会是假的。”
薄昭旭笑了笑,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你若真是本王的幻觉,那你可真是残忍,分明出了这么多的事,竟还是不肯放过我,要让我为你担忧,片刻都放不下。可这一切,都不是幻觉,那个总消失来折磨我的,就是你这个大活人。”
“随便说说,别生气。”
向夜阑一眼就瞧得出薄昭旭这是在与自己生气,她的确是那个最能牵动薄昭旭神思的人,几次出事,真真是把薄昭旭所经历过的所有惊吓都比过了。她拄着桌子站起身,拍了拍薄昭旭的头:“是我不好,把你磨成了这样的,你这么好,我舍不得,过往的事,都翻篇了。”
他暂且是将此事翻了页,然而两人还没谈几句,便有位年长的妇人面含笑意走上前来,不知是何用意。
薄昭旭倒是见惯了这种事,顺手从配囊中取出一枚银锭递到老妇人的手上,言语温和:“灯市比平日嘈乱,早些回家。”
京城衣着体面的乞儿并不在少数,逢了灯市这样热闹的时候,更是会把一年来最体面的衣裳穿在身,薄昭旭也未想太多,只叫这人早些回家,毕竟每年在灯市出事的乞儿也有不少,人一多,总是容易出乱子。
“您误会了,误会了。”
老妇人竟是把那枚银锭递回了薄昭旭的手上,见二人差异,她竟从挎着的布包里取出了一支未干透的毛笔,先是手法娴熟地在嘴里蘸了两下,又用笔上旧墨在唇边点了一个媒婆痣,这用意就更令人难以捉摸了。
“王爷,您可还记得草民?咱们很早以前,是见过的!那时还是陛下下旨,亲自请草民给您做媒,去聘那位兰家大小姐,只不过您没答应,这事也草草作罢了么。您瞧瞧我这颗痣,有没有想起来些?我是宋媒婆呀!”
薄昭旭打哪儿能想起来宋媒婆这种仅有一面之缘的人物,何况宋媒婆干得还是最令他反感的事,他哪会去记此人的长相。宋媒婆“王爷”二字出口的一瞬,薄昭旭的笑意便消失在了脸上,清冷难料:“宋媒婆?记不得了。”
“您这是哪一出?”
向夜阑对这宋媒婆的谄媚之态何其反感,自不可能向平日待他人那般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