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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西夏人的语言系统,就不是自己能理解的。偷了花的贼,直接说是偷花贼岂不是更恰当?
向夜阑又问:“也罢,不扣这个字眼了,你们有什么打算?总不能让我抱着这盆花在大街走吧?”
这办法怎么想都称不上明智。
“三日后,国都设有品花大会,我等都是五大三粗的汉子,就是抱着一盆绝世珍贵的花,那采花贼怕是也不敢下手。四王妃是姑娘家,又是异邦人的长相,抱着一盆绝世稀罕的花儿,属下就不信那采花贼能不下手!”
薄昭旭沉默了良久,若是南谌也似这西夏侍卫一般说话大喘气,那他一准儿是要被折腾出一些病来,俗称“气出病”。
“此事,本王做不了主。”他合上眼,“需问她。”
那西夏侍卫一听便明白了,薄昭旭是让向夜阑自己做主,否则这事儿谁说都没有用处。故而,他将视线落在了向夜阑的身上:“王妃如何想?”
“我?我倒是无所谓。”
向夜阑淡然的笑了笑,“不过我还是那个想法,你们要是真想让我来引他出来,那就得提前做好准备,就我这种身手,不仅留不住那采花贼,还容易搭进去些东西。”
“王妃放心,侯爷一准是将这些安排的明明白白!”他答应的倒是爽快,“不过究竟如何布局,还得等侯爷回来以后,一同商议。”
他这张不识趣的嘴就像是专人开过光,话音未落,便瞧见秋溟领着整一路的侍卫迈入客栈,将这本就不大的客栈挤得万般拥挤。颇让向夜阑想起了早高峰时期的地铁,简直是让人头疼。
秋溟在华国时可撑不起这样的阵仗,如今到了自己的地盘,怕不是将压箱底的东西都抵出来了撑牌场。他大大方方地溜到了向夜阑的身侧,勾勾她垂下的发丝:“好久不见了,本候的娇娇儿。”
这厮在西夏国的名声本就是典型的纨绔,寻常姑娘被他这般折腾,不是吓得不敢动弹,就是急得跑出去十里地,头都不敢回。像她向夜阑一边面不改色的笑了笑,然后打开他的手的,绝对是独一份。
向夜阑不动声色的威胁道:“侯爷要是不想在今天见点血,就好好反思一下到底该叫我什么,我脾气可差着呢。”
“怎么,难道本候叫的有什么不对的?”
何为艺高人胆大,向夜阑原以为自己已经是在薄昭旭的底线里扑腾了,万万没想到,秋溟这才是在薄昭旭的底线里大鹏展翅,顺道还落了一地的鸟毛给薄昭旭添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