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夜阑十分努力的忍着笑:“那请问侯爷,今年可有十八岁?”
……
“谁准你问这些的!向夜阑,你这女人真是!”
秋溟兀然被挑起了火,维持数日的成熟冷静在这一刻荡然无存,甚至十分幼稚的与向夜阑咬着字眼:“等过完年底的生辰,本侯可就满十八了,你,你这有什么好笑的?你还没有本侯年纪大呢,别笑了!”
“好好好,不笑了不笑了,不对啊,我根本没笑,我忍笑忍得很好的!”
向夜阑强忍笑意,否则定要被台阶绊上一跤,瞧见秋溟这个羞愤得脸色通红的模样,她算是知道了秋溟若是下次再兴风作浪,该如何镇住他了。
负责评定品花大会的评审坐于台中,身后处支起了木棚,摆着一盆又一盆颜色艳丽的奇花,但仔细一瞧,大多也不是什么珍贵的品种,只不过放在西夏这种根本没花可长的地方,就要稀罕得多。
“兰叶?”白衣评审连头都没台,嘴里嘀嘀咕咕的,“这叫个什么名字。”
向夜阑都不用细问,就知道这一准是秋溟的“杰作”,奈何不好更改,只得硬着头皮认下:“不错。”
“华国来的商人?好些年没瞧见来做花草生意的了。”
白衣评审如同看热闹似的讪笑道,“你也真是不怕赔钱,来的路上折腾死了不少花吧?这买卖一准要赔本,划不来的。你就全当凑这么一个热闹,回去以后,趁早换些别的行当吧,你这挑买卖的眼光,可是容易饿死啊!”
向夜阑想起自己小金库里的“余额”,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想着该给人家一个面子,便把这些“高见”照单全收,应了两声。
秋溟忽得一拍桌子,镇得白衣评审身前的茶盏都晃了晃,顿时抬头怒斥道:“急什么急……侯,侯爷。”
他总算是舍得露个正脸来给二人瞧了,却是吓得煞白,直勾勾的跟个石膏像似的。
秋溟拄着桌子稍稍俯身,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前些日子交代给你们的事,现在可还记得?”
白衣评审忙不迭的抢答:“记得,记得!”
“记得就好。”
秋溟将那盆鸢尾推到桌案正中,百般提醒:“就是这盆,可千万别出差错了!如果有人向你们打听这鸢尾花主人的住处,你们直接告诉他就是,只要有可疑的人物,及时送信去侯府。”
白衣评审哪敢不当回事,甚至还取下了手上佩着的小小银戒暗藏土中,一本正经:“做个记号,到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