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丈夫是未等回来,却先一步等来了官府的衙役,直勾勾地盯着她:“你家那口子蓄谋杀了人的事儿,你知不知道?能不能起来?你要是能起来,现在就跟我们去官府走一趟!”
虽说王道山一家子在王氏村子里家境尚可,但毕竟还是要靠打猎为生的贫困边陲地带,本就无人居住的一间客房,自然不会修缮的太大。
向夜阑躺在床上伸伸手,便能推开客房的纸糊小窗。她是被窗外的争吵声吵醒的,正要腾一只手来揉揉眼,就发现自己另一只手正死死地扯着薄昭旭的衣襟,薄昭徐的身前似乎还有两道不大老实的“猫抓痕”。
不得不说,眼前的景象还挺香艳,向夜阑几乎要流鼻血。
但她摸着良心讲,昨夜无事发生——除了自己可能说了梦话。
“扯够了?”
薄昭旭戏谑地挑挑眉,向夜阑忽的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单单顾着思考自己说了哪些梦话,完全忘了撒开手。
她连忙撇开薄昭旭的衣领,不知该摇头还是点头:“扯够了!我这就撒开!”
向夜阑竟还有些不舍,她吞了吞口水,注意力再度被小院里的争吵声所吸引。
她顶着蓬如柳絮的束发探出床子,一蓬头垢面的衙役正与王家妇人所争执不休,王家妇人还未出月子,自然不是衙役的对手,只要那衙役稍稍使些力气,便要将王家妇人推嚷在地,仔细一瞧,倒像是衙役在应付王家妇人的难缠之处。
王家妇人不顾伤了自己身子的与衙役拉拉扯扯,眉头拧成了一团:“你就别唬我了,他爹就是个老实本分的猎户,平白无故的,怎么可能会杀人哩?你们是不是搞错了什么,可不能出去胡说呀,咱们可也是要在村里做人的!”
小姑娘学着其母亲的腔调,抱住了衙役的大腿,只怕还不知自己所言是些什么意思:“爹爹不会杀人的,爹爹是好人……”
这又是哪一出?
向夜阑第一反应就是王道山与他的表伯父们因他父亲的事结下了梁子,其中又有什么误会,或是干脆遭人陷害的。
“是与不是,可绝非你我能说了算的。”但那衙役趾高气昂的冷嗤一声,恨不得拿鼻孔来审视王氏妇人的态度有多谦卑:“我可不是存心来污你们两口子的名声,是县官大人派我来传个话,这听证你是去与不去,与我等无关!只是无论你去不去——这事都是板上钉了钉子的。”
他说的倒还挺笃定,好像王道山动手害人的时候他亲眼所见似的。
衙役约是与王